“哼!好猖狂的小女娃,年紀輕輕如此妄自尊大,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師傅,才教出了你這樣的徒弟!”柳生滄溟老臉一沉,手背上的青筋蹦的老高,咻地一聲,左右手同時將左右腰上的一雙尖刀拔出,全身擺出氣勢洶洶的搏鬥架勢,“今天,老夫就讓你嚐嚐,狂妄自大的後果!”
泱泱六國,上至朝廷皇室,下至江湖黎民,隻要聽到他柳生滄溟四個字的人,哪個不是臉色驟變,聞風喪膽。
就算是比他武藝再高的高手,哪個不會給他幾分薄麵,何曾被這樣的羞辱過,何況對方還是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
“嗬嗬,既然老前輩一定要給本王妃讓您顏麵無存的機會,本王妃自然卻之不恭,不過……”十指一扣繞在指上的冰蠶絲,隨即一扯,在胭脂雪唇角勾起的同時,當銀針扯出時,那被銀針穿透手腳不能動彈的三個七煞忍者的手腳瞬間爆裂,在三個忍者又一番迭起的慘叫聲中,胭脂雪笑的麵紗外的眉眼彎彎,“看在老前輩您年事已高的份上,本王妃就讓您三招。”
當看到自己的愛徒手腳爆裂的隻剩下了森森白骨,已經成了比死還要殘酷百倍的廢人,又聽她居然大放厥詞要讓自己三招,柳生滄溟頓時氣的眼睛血紅,“啊!老夫要將你碎屍萬段!”
說罷,雙手持刀,身形快如影子般朝胭脂雪撲去。
沒想胭脂雪就那麼站在那,真的一動也不動。
“這個女人居然用激將法,到底是真的不怕死,還是有什麼別的陰謀詭計……”觀戰的聶雲衣雖然嘴上對胭脂雪不斷貶低,可實際卻並沒有表麵那麼輕敵,甚至還產生了憂慮。
這個燕王妃,實在是讓他,太過猜不透了。
眼見柳生滄溟的雙刀就要紮進自己的身體,胭脂雪眉角一動,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小手悄悄去拉扯身上千針軟甲的機關。
她是答應不出招,可沒答應,不出陰招。
“爺,王妃雖然會的上乘武功很多,功力算是深厚,可要比起已經習武五十多年的柳生滄溟,完全就是雞蛋碰石頭,怎麼可能會是對手?”剛從二皇子府空手而歸的,正與燕楚一同藏進了一株暗處的梨樹上的花想容,無語的看向側靠在樹幹上完全是一副看戲姿態的自家王爺,“我說爺,您確定就這麼幹看著?”
“知不知道你今天之所以跟不上這個女人,就是因為你啊,實在是太小看她了。”青銅鬼麵下,燕楚緋唇邪挑一角,沒有毒火洶湧的一雙墨眸,望著那從容應對毫無所俱的人兒,眸色竟比夜色更深暗三分,如窺視獵物的豹。
如果不是小看,他何以三番兩次在她手上吃虧?
這邊,胭脂雪正要動手使陰招,可突然,一曲不知從何而來的悠揚小調響起,令胭脂雪一愣,手上動作自然而然的一頓。
也就是這麼一頓,讓柳生滄溟的尖刀毫無意外的就要刺進她的心髒。
鏘的一聲金屬劇烈的碰撞聲響起,一柄橫空而來的玉骨緞麵折扇忽的擊飛了柳生滄溟的雙刀,折扇攜著的強勁內力還將柳生滄溟整個人擊的倒飛了出去數丈。
“女人,你在搞什麼,找死?”身形驟閃到了胭脂雪麵前的燕楚,狠狠拽住了胭脂雪的胳膊搖晃,雙目幾乎噴火。
不是說她最惜命了,不是為了小命貞操什麼的都可以不在乎?那剛剛那該死的明顯失誤是什麼?
她知不知道,他要是剛才的視線移開了一點,哪怕就多眨了一下眼睛,她現在就已經死在了柳生滄溟的刀下了!
在燕楚那雙憤怒的幽深墨眸中怔了一下,胭脂雪這才從眼前那張熟悉憎惡到了骨子裏的青銅鬼麵上清醒了過來,冷冷甩開燕楚拽痛了自己胳膊的大手,“別以為你剛才救了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快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