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竇簫嵐怒發衝冠的扭曲麵孔,“賤蹄子,你竟敢害我女兒,看我不打死你!”
說罷,第二掌便朝著胭脂雪的臉頰揮下。
然,在竇簫嵐的手掌還未觸及到胭脂雪的臉頰時,已經被胭脂雪單手牢牢扣住了手腕,但聽喀嚓一聲,竇簫嵐的手腕被生生的折脫了臼!
竇簫嵐殺豬般的大叫一聲,捂著自己劇痛的手腕連連倒退了數步,險些跌坐在地,驚怒交加不敢置信的瞪著胭脂雪,“你,你竟敢傷我!”
她可是當今皇後的胞妹,連胭博淵這個老東西都不敢對她怎麼樣,這個小賤人她怎麼敢?
胭脂雪安撫的拍了拍七姨娘的手背,雙目幽寒的凝向竇簫嵐,冷嗤一聲,“太傅夫人無端掌摑一品王妃,別說本王妃扭斷你的手腕,哪怕扭斷你的脖子,不但父親大人沒有異議,皇帝沒有異議,你那好姐姐皇後,也不敢有任何的異議。”
一個臣婦無端打罵一品王妃,這不但是以下犯上,還是視皇室臉麵為無物,間接打了皇家的臉,簡直與造反無異。
竇簫嵐好歹是皇後的胞妹,當朝一品太傅的夫人,多年混跡於達官貴族的場合之中,如何不知道胭脂雪的這話所包含的意思,是以,如夢初醒的啞口無言,隻得強忍著手腕的劇痛,目光怨毒的凝著胭脂雪,放下狠話,“別以為你做了燕王妃就可以無法無天了!賤蹄子,你給本夫人等著!”
狠話撂完,便在幾個麵色發白的婆子攙扶下,灰溜溜的離開了鶯玲閣。
“我一定好好的等著。”胭脂雪拭目以待的視線目送狼狽離開的竇簫嵐。
在玩死胭博淵之前,我就拿你竇簫嵐好好的消遣消遣,屆時再秋後算賬,也不晚……
“雪……雪……”七姨娘緊了緊胭脂雪的小手,嘶聲力竭的喊著。
胭脂雪轉回了身,已是笑靨如花麵向了七姨娘,“她不敢把女兒怎麼樣,明的也好,陰的也罷。”
七姨娘本就臉色極度難看,有了憂色後,更是像隨時就會化灰的紙人,單薄蒼白枯黃的令人揪心,偏生她卻毫不在意自己,隻記掛著自己女兒是否有恙,眼神滿是愧疚和難過的釘在了胭脂雪被打的左臉頰浮起的紅指印上,伸手想去輕撫,卻再沒有抬手的力氣。
胭脂雪看出七姨娘心中所想,柔聲安慰道:“娘親莫要愧疚,娘親保護不了女兒,並非是娘親無能,而是娘親不是竇簫嵐這等陰險惡毒的小人,自然是鬥不過竇簫嵐的,女兒這個巴掌換了她沒有一兩個月都養不好的斷手,已經相當值了。”
嘴上雖是這麼說,可她卻未必這麼想。
重生這一世,她早已暗自發誓,她會讓傷害自己,傷害她所在意之人的敵人,千倍百倍的還回來。
竇簫嵐打了她一個巴掌,隻斷了一隻手,怎麼可能夠?
聽到這番安慰,七姨娘雖然仍舊放心不下,眼中的憂色和愧色,還是有緩和些的。
這竇簫嵐前腳剛走,胭博淵吩咐的那些送補品的奴才丫鬟便後腳進了來。
胭脂雪看到那些連包裝都與七姨娘這間寒酸至極的屋子而格格不入的補品,便心煩的揮手攆他們,“替本王妃多謝你們老爺的好意。”
“是是是,奴才一定將王妃的話一字不差的回稟給老爺。”奴才們也不想在這又髒又破落的鬼地方多呆片刻,諂媚的巴結回應了,便巴不得的放下手裏的東西,落荒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