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權衡半天也是無果,花想容隻得歎了口氣,“算了,還是靜觀其變吧。”
決定的自言完畢,便使了輕功,去追上那已經遠去的蒙麵三淫。
皇宮,華清宮中。
嫋嫋青煙,典雅華貴的布置,以開的正豔的一盆盆各色牡丹著以點綴。
紫檀貴妃軟榻之上,斜躺於榻的皇後,著了一身寬鬆的青碧煙羅裙,慵慵懶懶的撫著懷中的波斯貓,眼睛斜睨了一眼檀木椅上,低垂螓首乖巧可人的水玲落,隨後視線落到了水玲落隆起的小腹上,波瀾不驚的目光才有了一絲柔和,“現在孩子已有四月有餘,雖胎象已穩,但落妃還是當心些,伺候太子多少有些勞累,還是交給其它姬妾來做較妥,落妃隻管養胎就是。”
水玲落聞言,低垂的長睫微微一顫,藏於袖內的雙拳緊了緊,本該發白的麵上卻蕩起一抹羞澀的紅暈和窘迫,“妾身謹遵娘娘教誨。”
皇後這哪是什麼關心,分明隻是召她進宮,警告她勿要以孩子向太子邀寵,在東宮獨秀一枝。
她懷這個孩子受盡了苦楚,卻還要受這等侮辱,更要讓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懷孩子期間,太子卻與別的姬妾翻雲覆雨逍遙快活,她怎麼可能做得到?
“嗯,本宮乏了,你回宮去罷。”皇後滿意於水玲落乖巧聽話的態度,沒再多說什麼,便閉了眼睛,揮了揮手,示意水玲落退下。
“是。”水玲落盈盈起身,福了福,便恭敬的退出了華清宮。
早就守候在殿外的青禾迎了上來,扶住了水玲落略顯搖晃的身子,憂心的問道:“小主您怎麼……”
視線不著痕跡的環顧華清宮外的周遭一圈,水玲落咬牙,將一肚子的怨氣狠狠咽下,硬扯出一抹強笑,擺手,“沒什麼,隻是坐的久了,腰有些酸了,對了,我讓你做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青禾長舒一口氣,然後據實以報,壓低了聲音回話,“回小主,已經成了。”
聞言,水玲落萎靡的精神頓時抖擻了不少,強笑的笑容裏多了一絲真心的愉悅,以及,一絲解恨的陰毒,“快帶我前去,莫要錯過了這等好戲。”
青禾猶豫的蹙眉,“小主還是別去了,身子要緊……”
“讓你做你就做,囉嗦什麼。”水玲落不悅的瞪了一眼青禾。
青禾無奈,隻得點頭稱是。
由於心急,水玲落加快的腳步很快便出了皇宮,到了宮門前,上了來時的軟轎。
青禾悄聲在轎夫的耳畔吩咐幾聲,轎夫們臉色十分不好,卻終究還是點頭應了下。
起轎出了整座皇城後,轎夫們轉進了一處人煙稀少的小巷,然後使了輕功身法,加快了十倍不止的腳程,也往城北的方向而去。
直到到了偏僻的城北處,一幢被燒的破破爛爛,已經搖搖欲墜的破廟前,東宮這些深藏不漏的轎夫們,才落了轎。
前腳剛到的蒙麵三淫透過廟內破破爛爛的窗戶望見了熟悉的軟轎,便一個個猴急的衝出了破廟,到轎前屈膝哈腰的諂媚道:“恭迎主子,請主子下轎。”
語氣討好還不算,還對轎簾探出了一隻隻爪子。
還未等三人的爪子碰到轎簾,便被青禾一一拍了掉。
“你們算什麼東西,主子豈是你們能碰的!”青禾收回拍打三人的小手,惡狠狠的瞪了三人一眼,“還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