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落輕笑不語,似乎默認青禾這說法。
“不,不僅如此,殿下,殿下還親自扶那個沒被殺死的燕王妃下馬,有說有笑的進了王府,看,看起來就像是,就像是殿下在迎娶似的……”話說到越後,杏兒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喀嚓一聲,水玲落手中的金剪子一歪,竟然把一朵開的正好的墨玉牡丹,給生生剪了下來,整個人都有些呆滯。
青禾見狀,連忙嗬斥杏兒,“死丫頭,你胡說八道什麼?”
“杏兒沒有胡說,杏兒是,是親眼所見……”杏兒身子抖如篩糠。
“嗬嗬嗬……你親眼所見是麼?”古怪的笑了一聲,水玲落幽幽轉身,手裏的金剪子突然猛地刺向了杏兒的眼睛。
她都沒享受過太子的迎娶,還是太子偷偷叫人從後門抬進來的側妃,胭脂雪那個狐狸精憑什麼,憑什麼!
太子不是要殺了那狐狸精的嗎,為什麼突然會這樣,會什麼?
登時,杏兒眼球爆裂,鮮血四濺,流了半臉的血。
“啊!”杏兒慘叫一聲,捂著眼睛在地上打起了滾。
見狀,青禾趕緊將水玲落手裏的金剪子搶在了手裏,然後扔到了地上,“來人,快把這個敢傷小主的賤婢拖下去喂狗!”
立時,就火速上前幾個侍衛,見怪不怪麵無表情的將不斷哀求的杏兒如同拖死狗一樣拖了下去。
“小主別動怒,小心動了胎氣!”青禾拿出手絹小心翼翼的擦起了水玲落被濺到了鮮血的手背,諄諄勸告。
“派人去燕王府打聽,殿下都去王府幹了什麼。”麵色陰沉,眼含陰毒,水玲落冷聲吩咐,“還有,通知三淫做好準備,萬一胭脂雪這狐狸精今晚沒死在燕王府,明天,就該是他們表演的時候了……”
青禾頷首,“是,奴婢省的。”
燕王府。
老司儀肥碩的身板一抖,哪敢去拗太子的命令,隻得遵命,可正欲說話時,一個清爽的,帶著孩子般天真無邪語氣的聲音,打斷了他。
“小魚魚,你來看大哥哥啦!”一個蹦蹦跳跳,白的刺眼的身影,突然衝進了喜堂。
胭脂雪聞言,眉角一跳。
大哥哥?莫非是……
“大皇兄,你怎麼來了?”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燕煜麵色閃過一抹冷色,但在轉身麵向來人之際,瞬間被溫和的笑容取而代之,“皇兄這是去哪裏作耍了,怎的弄得這樣一頭的汗?”
燕楚的一頭青絲以麒麟金冠高高豎起,肌膚白如羊脂白玉帶著薄薄一層汗,眉目清雋,眉間一枚朱砂火雲印記,殷紅似血,美如畫上散仙,笑容純真的像個孩子,“大哥哥剛才去看戲了哦,可好看了呢!大哥哥好想你哦小魚魚!”
說著,燕楚便撲向了燕煜,像隻八爪魚一樣掛在了燕煜身上,吧唧一口就親在了燕煜的臉上,烏秋秋眼睛眨巴著,清漣如水的眸光有意無意的掃過燕煜身側也正要轉身麵向自己的胭脂雪。
轉過了身,看到這一幕的胭脂雪嘴角實在無法忍受的抽搐了幾下。
不是說燕王臥病在榻?這就是燕王?確定沒搞錯?
這個在戰場從十三歲開始,就開始叱吒風雲,被燕國子民神話了的男子,竟然是這樣的年輕,雖然不至於有十幾歲的少年那麼青嫩,但怎麼看,這麼個水靈靈漂亮的不像話的家夥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而已。
而且,到底是哪個混蛋還傳言說他瞎眼歪脖毀容?還化身狼人?
最重要的是,他這說話行為,簡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