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盛夏。
灼眼的陽光四射開來,透過疏疏密密的闊葉,透過半掩半開的窗戶,透過老舊天花板上的蟲洞,
準確無誤地曬到我臉上。
“嗚啊!真是連睡覺都不行啊!惹人煩的三伏!”
我打個哈欠之後,撐起半個身子坐起來。
然後就是夏眠初醒的迷糊。
我呆呆望著四周,老舊卻幹淨還略顯寬鬆的我的家。
大約有四五十塊地板磚那麼大,由一個客廳一個臥室一個廁所(客廳和廚房一體)組成,整體色調偏冷藍色(因為老是漏水嘛!)的普通套房,就是我獨居的家。
“小誌啊,因為工作原因所以隻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了。”
“但是,老爸!我不想住學校宿舍!”
“這個你不用擔心了。”
說完這些,老爸和老媽妹妹對我揮手告別,坐上火車走了。
於是乎,我就提著我的行李,根據老爸給的地圖到了這裏。
哈哈!這不就是我小時候經常來玩的那幢兩層式老樓嗎?那個房東老奶奶也是和我很熟悉的。可以說我就是她幹孫子也不為過。
但是……我卻從來都不想住在這裏。
因為,這是一幢凶宅啊!
自從上世紀九十年代這裏有個人吊死以來,陸續有兩個人死在這裏。包括那個老奶奶的老伴。
這也是老奶奶心中永遠的痛。
但是事到如今她依舊住在這裏。大概是舍不得與老伴在這裏的回憶和這幢老樓吧!
也因為這樣,這幢老樓住客也隻有我和老奶奶。
你們也許會問,住在凶宅有什麼異樣故事嗎?
我隻能說:真的是一點都沒有啊!
每天都安靜地要命,到晚上也沒有什麼不同。更何況……我自從來到這裏之後竟然連一場噩夢都沒有做過!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有風浪,沒有和別人不同的地方,這就是我平靜的獨居生活。
隻是感到家裏空蕩蕩的,有些寂寞罷了。
“咚咚咚!”
這個時候是誰敲我的門啊?
我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去開門。
“嗚啊……”
“笨蛋小誌!為什麼非要我敲門這麼久才給我開門?”
“嗚哇呀!別一邊死勒住別人脖子,一邊跟別人說話好嗎……”
就在我開門的一瞬間,優鈴強行把我像烤魚似的扭翻個個,從背後勒住我的脖子。
“真是的,不想被懲罰下次就勤快一點嘛!”
她放開我,雙手叉腰帶著奸笑瞪我。
我和她,怎麼說呢?從小學開始就認識了。
小時候我們家是很經常來這附近的湖畔釣魚的。
不過我每次去總是發現有一個十分可愛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站在一旁,羨慕地看著小孩子集團在無憂無慮地玩耍。
但是一旦有小孩來邀請她,和她搭話,她就會怯懦,躲到一邊。過了一會,又會圍過來。
那樣子是在說:“不要搭理我,這樣的狀態挺好的。”可無論怎麼說,有這麼個小女孩在旁邊,玩的時候多多少少會有顧忌,而且也不會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