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邊的是葉寒,低著頭眯著個眼睛的樣子,讓人猜不透他又在琢磨些什麼事情。
“好久沒這樣逛街了啊,有時候真想做回普通人呐,哇哢哢!”
林燃和個猴子一樣,好了傷疤忘了疼,手臂上石膏還沒拆呢,就滿大街東看看西摸摸,一路跑跑跳跳。
“嘿嘿,做水手的話,就算在以前的世界也沒辦法經常逛逛馬路吧?”師念鳳調皮的問道,若不是輪椅的限製,恐怕她現在也和林燃一個猴子模樣。
“那是啊,做水手雖然有時候很尼瑪刺激喲,但是有時候也很無聊的!師念鳳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呀?”
“呃…能不能改改你那尼瑪他媽之類的口癖,真沒風度…”師念鳳對林燃那種小流氓式的說話風格還是稍許有些不喜歡的,每次林燃脫口而出一些不三不四的口癖,師念鳳總會皺皺眉頭。
“林燃他就這個破樣子,我早就對他放棄治療了。”葉寒在後麵探過頭來插了一句,“話說回來,師念鳳你武功這麼厲害,以前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
“本姑娘呀…不說嘿嘿!葉大哥你猜啊!”師念鳳買了個關子,顯得有些神神秘秘的。
“別猜了葉寒,人家以前是老師噢,專門誤人子弟的人民教師噢!”林燃的嘴巴就是這麼沒緊,想都沒想一下子就說了出來。
“啊?”葉寒顯得很詫異,他實在沒想到師念鳳這個胡鬧的樣子居然是做老師的,“是教什麼啊?語文數學?不對…我看,你是教體育的老師吧?”
“武術啦,武術!”師念鳳擺了擺手說道。
“她在北京的時候可是很出名的,號稱什麼青少年猛女武術老師!哈哈!”林燃又插嘴說道。
師念鳳卻一下急了,扯著林燃的褲子叫道:“是美女武術老師好不好!別瞎講!”
葉寒微微一笑,心想也真是奇妙,天南地北的普通人莫名其妙的聚集到這個噬魂空間,居然被迫的都成為了在刀尖上過日子的戰士。
可是,噬魂空間為什麼要煞費苦心把他們帶到這個世界來呢?難道單純為了有趣?或者隻是個意外?顯然可能性太多了也太複雜了,葉寒再一次深深地陷入了思索。
“恩…”葉寒想了幾秒,對著師念鳳問道,“師念鳳,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意思的。”
“噢噢…我呀,本姑娘本來過年回山裏見師傅們的,不過莫名其妙就在山裏中了瘴氣,然後一瞬間天旋地轉,我整個人好像都被泥土吞了下去一樣詭異,其他的我就記不起來了,反正挺玄乎的。”
“強製傳送麼…還是說…強製死亡後傳送…?”葉寒小聲的自言自語嘀咕著,眉頭越鎖越緊。
林燃可沒葉寒這麼喜歡思考人生哲學,不過他知道葉寒這個人越是想不通一個問題就會越鑽牛角尖,最後作繭自縛白費腦力。
“烏拉烏拉!葉老師別思考了,阿龍說快到了!”林燃把頭伸到葉寒麵前,吐著舌頭做了個可笑的鬼臉。
葉寒哼了一聲,嘴角再次忍不住上揚了起來,拍了林燃一個頭槌說道:“嗬,就你話多!打斷我思路你賠我啊?”
三人又鬧做了一團,不過前麵帶路的阿龍已經完成任務了。
不遠處學校邊上一個街口有一輛簡陋但整潔的小推車,推車後麵一個長相清秀斯文的少女,正悉心給路過的小朋友包裝起了一個冰激淩,小朋友自覺的會把硬幣放在推車盒子裏,整個過程少女沒有一言一語,無聲而安謐。
陽光是這樣刺眼,少女頂著烈日擦去了臉頰上的汗珠,細細的整理了一下盒子裏的硬幣,露出了滿足而令人沉醉的甜美笑容。
“噓…到了到了!大家別說話,這可是少有的看現場版瓊瑤劇機會!”
林燃鬼鬼祟祟的比劃出一個“噓”的手勢,和葉寒師念鳳二人靜悄悄的站在一旁觀望了起來。
阿星沒有立刻走上前去,而是遠遠地,怔怔地站在那裏,他心裏已經壓抑了太多太多的話,一時間真的想不起來要說哪句才好。
啞女低著頭又給其他來買冰淇淋的小朋友做起了冰淇淋,天空中直射而來的酷熱陽光讓冰激淩做起來尤為艱難。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幫啞女擋住了陽光的刺眼,啞女低著頭笑了,還心想是哪個大朋友也要來買冰激淩呢。
“好久不見,一根冰激淩,越甜越好。”阿星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啞女抬頭,驚訝,眼眶濕了,最後抱著阿星,幸福的喜極而泣。
短暫而甜蜜,整個過程讓林燃三人甚至忘記了眨眼。
(好美…這些人…真的隻是被創造出來的虛擬人物麼…)
微風吹過,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的眼睛裏會飄進些許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