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這玄殿終於有一個人可以稱得上是我的對手了！”聶平雲開懷大笑，爽朗的笑聲在幾乎成為一片廢墟的演武場中回蕩。
聽到這不加掩飾的話語，陳天絕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在你眼中，我不值得視為對手嗎！”冰冷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的從他口中擠出。煞氣蔓延，令與陳天絕對陣的歐陽侗閣不禁膽寒。
“林風的傷勢如何？”長老問道，他服下一枚玄元丹，略微恢複了一下玄力。他的實力最強，是整個陣法的主導，所以所遭受的創傷也最為嚴重。不過所幸剛才的衝擊隻是小金人自衛而發出的，並非針對他們。若是那個可以引起大道鳴響的小金人真的針對他們發出，恐怕就隻有玄殿副殿主級別的強者到來才能夠抵擋！
鄭供奉查看了一下林風的身體狀況，答道：“傷勢都已經複原，並無大礙！”他忍不住好奇，以神識探索林風的丹田，似乎金光就是從這裏最先出現的。
然而令鄭供奉驚愕的是，丹田中卻並無異常，除了那一顆大於常人的玄元丹外，再無其他東西。
就在鄭供奉大失所望之時正欲收回神識之時，卻注意到一個反常的地方。“不對！有異常！”他驚呼道，“林風的丹田中玄力竟然是滿的，似乎從未消耗過！”
猶如驚天霹靂，這一句話在眾人隻見炸開了鍋。
“林風玄力毫無消耗？這怎麼可能！他明明施展了那麼多的功法，玄力消耗巨大！”
“可能是先前的金光閃過，將林風的玄力補充完整！”
聶平雲眼中的興趣愈發濃厚。
劉老看著徒弟的眼睛，愈發驚愕。這種眼神他曾經見過，那是聶平雲以前的時候提出挑戰自己時有過的神情！這種神情，劉老已經很久也沒有看到過了！
“真的是很有趣的一個人啊！”聶平雲喃喃道，“真希望能夠與你真正的一較高低！”隻見聶平雲的身形漸漸變淡，最後竟然消散在空中。
就連劉老都是麵色驚愕。他竟然沒有看出來自己徒弟的異常，難道自己的徒弟已經達到這種地步了！
“聶平雲怎麼化為了虛無！”有人驚呼道，玄殿第一竟然化為灰燼飄走，這實在令人驚異。
但是更有眼光的人卻看出來了更深層次的東西。“難道……剛才的聶平雲隻是一個化身！”
有一些奇妙的功法，若是修成之後。修行者能夠借助功法的奇妙，用一絲神識與玄力凝結成為一個體外化身，這個化身雖然比不上真身的強大，卻也有著強大的實力，並且有著真身的各種記憶，甚至能夠施展真身修行的功法。隻是這種化身一般都有著時間限製。
“聶平雲的一個化身就有著如此強大的實力，那麼他的真身的實力是有多麼強大！”有人驚呼。
“他在進入玄殿一年後便離開，迄今為止已經兩年了！他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什麼樣的層次？”
“在那個更高層次的地方，他的進步一定會更快！”
……
劉老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的徒弟竟然隻是一個化身，做師傅的竟然沒有察覺到，實在太過丟人了。不過這也說明聶平雲的實力達到了一個極為恐怖額層次！這也足以令師傅寬慰了。
所有人都處在驚愕之中，但是卻有一個人處變不驚。他不是玄殿長老，不是陳天絕，也不是林風。
他是燕赤天。
燕赤天似乎看出了先前的真相，喃喃道：“天……”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長歎一聲，似乎有著說不盡的憂愁，“天高何為巔？宮深無人見。大道知幾許？九峰九翎羽。”燕赤天呢喃著，漸漸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