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捋了捋散亂的斑白頭發,似乎沉思了一會,隨後有些惱怒道:“小娃娃,你敢耍我?我可沒聽說夠有柳家這麼一個勢力!”
柳宏哭笑不得,這老頭不知道是從哪個荒郊野外山旮旯裏出來的,竟然連葉城兩大家族之一的柳家也不知道。
“似乎許多年前這東部地域倒是出過一個姓柳的強者,不過可惜驚豔一時,並沒有大的作為……不過柳家卻是個什麼東西?”老頭搖搖頭,似乎對於陳年往事記得不是很清楚。他轉向林風,看著林風的層層防禦,感到有些可笑:“你這小娃娃,在身上弄個烏龜殼是要幹什麼?”說罷,抬起一指,未有任何玄力波動,隻見林風的防禦便瞬間瓦解。
林風大駭,心驚這個老者的實力!恭敬道:“前輩,還請讓我平安離去。”
老頭毫不在意的揮揮手:“我的本意就是讓你們走,不要打擾我。”說著說著,老頭明白過來,笑道:“你這小娃娃倒是有意思啊。讓你平安離去,不就是不能讓那個小家夥傷你嗎?竟然將我老頭子也繞進道裏了。”
林風見自己的心思被老頭一語道破,略顯尷尬的點點頭。
老頭喝了一口酒,笑道:“也罷也罷,今天心情好,就讓你平安離去吧!”說罷轉向柳宏,一臉嚴肅道:“老頭子我已經說了,要讓那個小娃娃平安離去,你絕對不可以傷他!”
林風拱手道謝,而柳宏的臉色則是像吃了一個蒼蠅一般難看。
柳宏心有不甘,道:“前輩,您還是不要管這些事了。您固然是強大,但是卻並不一定比得過柳家一族的實力!”
毫不掩飾的威脅!
老頭有些不悅,冷哼一聲,柳宏隻感覺天旋地轉自己竟要站不住了。這種壓迫即使玄殿長老也沒有!
老頭不耐煩道:“說了幾遍了,老頭我根本沒聽過什麼柳家這麼一個勢力!你這小娃娃真是讓人煩。該打!”
柳宏好不容易平息自己的神識,看來這老頭油鹽不進,自己也沒有實力從他手上拿下林風,隻能作罷。這件事就讓柳逸陽去頭疼吧。自己就說對方完全不懼怕柳家的權勢,甚至絲毫不放在眼中,柳逸陽一定會大怒出手,他最聽不得別人小瞧柳家了。柳宏越想越得意,自己總算可以擺脫這個破差事了。這時他竟有幾分感謝老頭。想清楚這些,柳宏就要告辭離去。
“慢著!”老頭道。
“前輩還有何事?”被老頭一叫,柳宏有些心驚肉跳,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老頭又喝了一口酒,這時突然發現酒葫蘆裏已經沒有酒了。不悅道:“你看你把這地板損壞了要怎麼賠啊?”
柳宏想哭的感覺都有了,這地板又不是你的,和你有什麼關係!但是他不敢說出來,生怕惹怒老頭。這個老頭連柳家也不在乎,一定是個瘋子。雖然這樣想,但是他依然以一副恭敬的表情道:“您說該怎樣?”
老頭的神情這時變得有幾分奸詐,似乎詭計達成了。“就給我裝滿這個酒葫蘆吧!一定要最好的花雕酒!”
柳宏一聽是昂貴的花雕酒,有幾分不悅,但是一看那葫蘆並不大,裝不了幾斤,就爽快的答應了。
老頭轉身對林風說道:“你可以走了,我跟著他去打酒!”
林風再次道謝,有老頭跟著柳宏,他也就不再懼怕柳宏會在半路截殺了。
看著林風離去,老頭喜上眉梢。“好久沒這麼玩了,真是有意思啊!也該換點新酒了!”老頭心道。“源丹!那小娃娃有意思啊!”
老頭跟著柳宏走遍一個又一個酒樓,將所有的花雕酒買下來,向葫蘆裏倒酒一刻不停的倒了整整一個時辰,但是始終裝不滿老頭的那個酒葫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柳宏幾乎想要抓著老頭子的耳朵質問他,但是也隻敢想想而已。
旋即,他看向老頭子得意洋洋的神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這是一件法器!不,甚至有可能是靈寶!柳宏心驚老頭的實力與財力,竟然用這麼珍貴的東西當做裝酒的葫蘆。同時對老頭又恨的咬牙切齒。他真想對天大呼:天哪!一個雷劈死我算了!這破葫蘆,我就是傾家蕩產也裝不滿啊!
老頭一副奸計得逞的得意像,笑道:“如果葫蘆不夠大,我怎麼能打一次酒便可以喝五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