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夏,雖然天氣很是炎熱,可在校園的空氣卻顯得有些凝固,高一、高二同學們的熱火朝天,與高三同學們輕鬆而又帶點兒空虛的心情,有機地結合成了一幅“農忙圖”——農夫站在田埂上嘮叨:“土地啊土地,我也收完了糧食,我將到更加肥沃的土地去耕種囉!以後再見了,我熱愛的土地……”高三畢業,伴隨著喜悅,別離就像秋天的大雨,紛紛揚揚。105宿舍的幾個成員,便是在這種情況下,舉行了一場隻屬於他們的“盛會”。
一行人來到了分校,也就是這麼一步一步走著,誰也沒有什麼想說的,腳邊的空氣默默地流淌著。像跨過無數個歲月,幾人一屁股坐在了沙地新裝的秋千上,雖然還是盛夏,由於健身器材的安放,周圍的植被很是稀疏,隻有幾顆小草在竊竊私語。
許久,我輕輕開口:“光球可真亮啊!我們的未來一定也是如同太陽一樣的吧。”
“那是當然,我們注定要牛逼的,我們20班,當然要不同凡響!”慶霖點讚。
傑遜眉頭一緊一鬆,道:“光球上有黑子,日冕上有太陽風,色球上有耀斑,我們的路注定不平坦。”
光藝緊接著說:“真期待啊,大風大浪什麼的(然後世界末日就爆發了)。”
繼森又嚴肅了:“根據莎士比亞的思想——人是不該活在痛苦中的。”
一人給了繼森一拳,繼森一臉快感……(誰會真的打你啊,不要得意忘形了。)
“可惜沒有什麼好酒,要不然來個‘桃園結義’,定下一番誓言,拚搏不止,奮鬥不休。”誌煌表示惋惜。
(未成年不要飲酒撒)
我突然想起行李裏還有從家裏帶來的自釀的酒,大呼:“這個可以有。”
繼森把頭伸了過來,小聲地說:“學校禁止帶酒……”
傑遜抱住繼森肩頭:“Nothing,It’snomatter。”
慶霖把手伸到了我的包裏,掏出一瓶懸濁液,反問道:“這個,能喝嗎?”
“大概,可能,仿佛,似乎,好像——吧。”我弱弱地說。
光藝打開瓶塞,一陣酒香傳出,眾人大呼:“好酒!”
誌煌奪過酒瓶,馬上喝了一口,滿足地小口啐著,眾人看他那陶醉的樣子,爭先恐後地搶起了酒。
酒剩下一半,傑遜製止了沒有節操的一群人,問我:“酒,還有沒有?”我搖了搖頭,傑遜又說:“那剩下的就平分了,當做紀念品。”
於是繼森掏出各種瓶子,一字擺開,一副任君挑選的樣子。
一群人分分鍾就把酒給瓜分個一幹二淨,誌煌一副意猶未滿的神情,問我道:“以後還有的話,記得留點兒給我啊。”
我搖了搖頭:“這些酒都是我家自己釀的,所有的葡萄都是自己種的,可是,那兩顆葡萄已經死了,這是他們最後的果實,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
眾人一陣惋惜。
繼森臉色微青,顫抖地說:“廁所在哪……”
“廁——所?”眾人一陣無語。
……突然眾人感覺肚子一陣異樣
“喂,這酒……有……毒——啊!”誌煌幾欲咆哮。
“我不知道……”我一臉哭喪著,“我不就是加了點鈣片什麼的,還有人參,草藥……大補啊!”
“大補——個——屁啊!”傑遜邊衝向廁所邊喊,“本饃饃都要被你毒死了!”
“你是染色‘饅頭’。”慶霖糾正道。
那是逼人難忘的一天,用“災難”來形容,是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