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朗冷淡的看著淩瀟然,他剛剛雖然因為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而沒來得及阻止,可既然反應了過來,他自然不會對淩瀟然有什麼好臉色。
淩瀟然哪裏看不出玉朗的心思,當下就挑釁的看了玉朗一眼,接著仿佛毫不在意的樣子,扭頭瞬間切換成溫柔體貼模式,對墨荼靡噓寒問暖。
因為中間隔了三年,對他來說有一腔思念想要傾訴,而對墨荼靡來說他隻是不認識的人,所以淩瀟然隻能先按耐下來,潛移默化的讓墨荼靡接受他。
他們之前在一起十幾年,再沒有人能比淩瀟然更了解墨荼靡,這種熟悉的默契讓墨荼靡很快放下了戒心。
“婉音,你當下有什麼打算?”玉朗刻意加重了婉音二字,接著在墨荼靡看不到的地方挑釁的看了淩瀟然一眼。
淩瀟然怒極反笑,多少年沒人敢在他麵前挑釁了,這些年他的手段讓多少人忌憚,別說挑釁,能自如的對待他就是很大膽的行為了。
墨荼靡對這些一無所知,她低頭沉吟了一下,猶豫的開口:“現在還是先解了如煙草比較好。”
如煙草如今就是一根刺,不拔出來墨荼靡根本無心去想其他。
“這樣也好。”淩瀟然溫柔的看著她。
“你要快點想起我來啊。”說著,他順手揉了揉墨荼靡的長發。
墨荼靡心中一暖,玉朗雖然待她很好,可絕對沒有這樣的寵溺,而且玉朗有別的心思,這導致墨荼靡和他說話時隻能步步為營,不可過重也不可過輕,疲憊是難免的。
這樣被別人當做孩子一樣,好像什麼都不需要去操心在乎,隻要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就好,反正身後總有人在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玉朗眼中一寒,他不是感覺不到淩瀟然的強大,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輸掉,他等了墨荼靡三年都沒有等到,而這個人隻是出現在了墨荼靡麵前就抓住了她的心,他怎麼能甘心。
淩瀟然心中“嗤”笑一聲,徹底不把玉朗放到眼中了,隻溫和的對墨荼靡說著話。
“這如煙草雖然說是無解,可也隻是沒有人去解它罷了,若真是想去研究它的解藥,想來應該也不難。”
“可是,該找誰來研究如煙草的解藥呢?”墨荼靡一手撐著下巴,突然就不著急了。
這種徹底放鬆的感覺實在太好,所以墨荼靡才更加肆意了一點,她對淩瀟然輕輕勾起一個笑,她應該是曾經喜歡淩瀟然的,墨荼靡這樣想著。
這邊兩人琴瑟和鳴,那邊的玉朗眼中更冷,這世間,獨有情之一字,最讓人無可奈何。
“我帶你去尋花暮吧,你之前也認得他的,花暮於醫術一道巔峰造極,他定有解決的辦法。”
“好。”墨荼靡本想猶豫一下,畢竟是直接跟著淩瀟然離開的,可看到淩瀟然溫柔的眸子,她下意識的點了頭,回過神之後發現自己居然並沒有後悔的感覺。
應挽梨興致昂然的圍觀,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現實版的爭風吃醋呢,而且對象之一還是鬼王,怎麼看都是言情小說的感覺。
“玉朗,我要走了。”
雖然沒有後悔的感覺,但是墨荼靡還是對玉朗告了別。當初如果不是玉朗收留了她,她現在恐怕已經流落街頭了。
而且玉朗雖然有自己想要達到目的,卻並沒有真的對墨荼靡做過什麼,反而從來不限製她,衣食住行無一不精心。
墨荼靡雖然對感情比較遲鈍,但是並不傻,怎麼會看不出來玉朗真正的心思,可她對玉朗無心,也隻能愧疚了。
玉朗聽出了她話中的心思,心中一沉,如此……他釋然一笑:“日後有空再回來看看吧,欞兒會想念你。”
頓了一下,他又輕不可聞的說出了下半句,“我也是。”
雖然並不清楚玉朗到底是放下還是沒有放下,可看到他的釋然,墨荼靡便也放鬆了下來,當下回以一笑,“一定。”
看到這裏,淩瀟然詫異地挑了挑眉,暗自提高了警惕,看來這個玉朗,也沒那麼簡單。
墨荼靡心中安定了下來,可除了她之外的幾人卻各有各的心思,好在表麵上還是和睦的告別和感謝,隻是這感謝,就有點怪怪的了。
“這些日子要多謝你照顧荼靡了,來日我淩瀟然定有重謝。”淩瀟然敢這麼大膽的說出自己的名字,自然是有他的思量的,世人皆知鬼王,卻無人回去探究鬼王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