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荼靡回頭去看玉朗,緩緩搖了搖頭,示意他鬆開。
玉朗本是不願,見墨荼靡堅持,也隻能作罷。
應挽梨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我自然是認識你的。”
現在出現在這裏的與其說是應挽梨,不如說是分身,不錯,這就是之前應挽梨前來尋找墨荼靡的分身。
當時因為一些事情而暫時失去了聯係,這分身就在妖界四處尋找墨荼靡的消息。
但是墨荼靡很少出門,就算出門也沒有把容貌露出來過,所以應挽梨怎麼也不可能找到墨荼靡。
而應挽梨出現在這裏也不是為了偷東西,她隻是前段時間關於俠盜的電視劇看多了,一時起了興趣,所以才來玩了一番。
本來應挽梨隻是剛剛來到這裏,對此處並不熟悉,她隻是找了一戶看起來比較富有的人家,誰知道會在這裏找到墨荼靡。
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但是目前最苦惱的是,墨荼靡失憶了。
夜明珠把房間照的亮如白晝,玉朗想從應挽梨口中打探一些消息。可應挽梨可是活了上萬年的,怎麼會輕易被一個毛頭小子給看出來。
所以玉朗不但沒能從應挽梨口中得到消息,反而在不知不覺中說出了一些自己和墨荼靡的消息。
這也是玉朗反應快,若是換了其他人,早就被應挽梨把銀行卡密碼也套出來了。
過了一會兒,墨荼靡匆匆穿戴好衣服走來,她把長發隨意地攏了一下,用絲帶簡單的綁到身後,可見有多急切了。
見此,玉朗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他陪了墨荼靡三年,可墨荼靡心心念念的還是失憶之前的事情。
墨荼靡暫時沒有發現玉朗的那些小心思,她這三年遇到的疑似認識自己的人,滿打滿算也就兩個,一個是第一次出門時遇到的紅衣女子,另一個就是眼前的應挽梨了。
墨荼靡坐到桌旁,他們現在並不是在墨荼靡的那間小屋中,而是在玉家的大堂正中。
“你……之前和我是什麼關係?我到底是誰?我失憶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墨荼靡起初還有些遲疑,到了後麵就越來越順暢,甚至越發急切了起來。
“你問那麼多問題,我要先回答哪一個才好?”
應挽梨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把玩著空茶杯。
“抱歉。”墨荼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道歉,但是她下意識的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應挽梨對這些不甚在意,但她也沒有回答墨荼靡之前的問題,反問了墨荼靡一句:“你失憶多久了?”
“已有三年了。”提起這個,墨荼靡有些悵然,她在玉家待了整整三年,玉朗雖然待她很好,但心心念念的是其他心思,所以導致了墨荼靡一直沒有安全感。
“那也就是說你一到妖界就失憶了。”
應挽梨低頭喃喃自語,墨荼靡聽的一頭霧水,什麼叫剛來這裏就失憶了。
應挽梨稀裏糊塗的念叨了一會兒,看向了玉朗:“這位……公子,不知你是在何處把荼靡帶來這裏的?”
玉朗隻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什麼叫這裏,還有荼靡,這明明是他的婉音。玉朗心中有些憤憤不平,但理智還在,他知道墨荼靡有多想記起來,現在反駁恐怕會讓她不喜。
所以盡管很不高興,但玉朗還是不甘不願的說出了他撿到墨荼靡時的事情。
“我第一次見到婉音,是在翼木林中,她誤嗅了如煙草,所以才會失憶,其他的我便不清楚了。”玉朗低頭把玩著手中折扇,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陰影。
這話與三年前墨荼靡剛剛醒來時玉朗跟她說的一樣,所以墨荼靡並未起疑心,隻是急切的看著應挽梨。
她並非沒有再去過翼木林,想來也知道,那是她最初失憶的地方,她怎麼可能不在乎,可她去了幾次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到後來就迫於無奈的死心了。
“我後來去翼木林也尋過幾次,可什麼也沒找到,就隻能不了了之了。”墨荼靡悄悄鎮定了一下,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娓娓道來。
應挽梨揉了揉眉心道:“等明日吧,明日我們一起再去看一遍,現在太晚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墨荼靡雖然很想現在就去,可她也知道現在真的太晚了,黑燈瞎火的不一定能找到什麼,還耽誤了大家休息,所以就隻能點頭答應了。
雖然應挽梨也是絕色美人,但是玉朗對她的態度遠沒有對墨荼靡的殷勤,甚至隱隱有些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