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淩瀟然,那麼,那隻玉簫,就是淩瀟然的武器了?這是墨荼靡第一次見淩瀟然的武器,可現在可不是個好時候。
不得不說,那個黑衣男子還是很厲害的,墨荼靡一個人根本打不過他。
還好雖然現在的淩瀟然還沒有日後那樣的強大,可好歹還能應付得了,此時的淩瀟然,剛剛才顯出冰山一角。
沒有武器,墨荼靡就抽出了衣服上的一條絲帶當做武器,淩亂的長發散在空中,絕美,卻也朦朧的不似真人。
以一敵二,那個黑衣男子終究慢慢不及,便想要逃走離開。
就在此刻,一條長長的紅綢從旁邊飛躍而來,打開擊向黑衣男子的玉簫。是那個秀煙,她依舊是一襲紅衣,牡丹簪子斜插在頭上,顯得嫵媚動人。
“以一敵二終究是太欺負人了些,不如以二敵二,倒也公平。”秀煙半掩了唇輕笑,看起來依舊美的不可方物,隻是見過她麵紗下的那張臉,怎麼也不可能讓人歡喜的起來。
打著打著,墨荼靡突然停住了手,“喂,前麵那個穿黑衣服的。”
黑衣男子並沒有理她,秀煙抽空補上了一擊。墨荼靡閃身躲過,也不理他們的冷淡,隻是自顧自的說道,“我們再這樣打回去也不是辦法,不過仍舊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黑衣男子動作稍微頓了一頓,看出了墨荼靡似乎有什麼事要說,淩瀟然的停下了手,隻是扭頭看著她。
“不如就此停手,我看你們也是苦命人,說出你們的目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幫你們。”當然,要我命或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肯定不會幫。自然,最後墨荼靡並沒有說出口,不管怎樣,先聽了再說。
幾個人徹底停下了手,秀煙站在黑衣男子的身後,諷刺地看著墨荼靡和淩瀟然,“幫我們?你們要怎麼幫?幫我們殺了仇人,還是幫我們解脫自己?”
墨荼靡往前一步,“自然是要你們說出來了,我們才能找到幫你們的辦法,不管是什麼樣的事,都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
秀煙沒再說話,隻是眼中的冰寒和淒楚讓人明白,她並不信任墨荼靡所說的話,也許隻有等到事情真的被解決了,她才能相信。
“今天已經很晚了,不如大家都先回去休息休息,等到明日晚間,再來相聚,也好給你們時間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相信我們。”墨荼靡目光堅定地看著兩人,拋棄以往的柔弱形象,此刻的她,美得驚人。
“好吧。”秀煙猶豫了一下,終於在墨荼靡的目光中,慢慢說了兩個字。
“嗯,那就這麼決定了。”墨荼靡精致如畫的眉眼彎起,仿若破冰的雪蓮花一樣絕美,連旁邊的黑衣男子都看呆了一下,更不用說本就對她有些旖思的淩瀟然了。
看著黑衣男子和秀煙,墨荼靡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又喊住了他們,“喂,那個穿黑衣服的,你還沒告訴過我們你的名字呢。”
他移動的身影頓了下,沒有回頭,隻剩下三個字消散在空氣中,“江醒寒”。
“好了,我們回去吧。”暫時解決了一件事的墨荼靡心情很好,拍了拍淩瀟然的肩膀,大大的眼睛燦若繁星。
淩瀟然這才回過神來,收回一直看著墨荼靡的目光,他突然一笑,不是平時的驕傲,溫靜的不像他,不管是現在的還是後來的。
墨荼靡皺了皺眉裹緊衣服,“出來的太急,我連衣服都沒來得及好好穿,就隨便披了一件外衣,快要凍死了。今天怎麼那麼冷,天,我連鞋子都還沒有穿,他們怎麼那麼晚來,害得我那麼著急,什麼都沒有弄。”
耳邊是墨荼靡的碎碎念,淩瀟然解下外衫,披到了她的身上,又幫她把淩亂的長發都捋順,用一截布條鬆鬆束著,然後突然彎腰,把沒反應過來的墨荼靡抱了起來。他的動作太過突然,墨荼靡都沒有預料到,小小地驚呼一聲,一陣天旋地轉,墨荼靡就已經躺在了淩瀟然的懷裏。
墨荼靡對於男女之事並不清楚,她從小便離開了家,由淩瀟然一手帶大,根本沒人教過她什麼是愛情,所以她隻是小小地驚呼了一聲,就心安理得地窩到了淩瀟然的懷裏。
“我們已經出來好幾天了,回去之後要寫封信給阿涼花花報個平安,還有……”
“花花是誰?”淩瀟然詫異地看著她,似乎隱隱猜到了什麼。
“就是花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