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大院裏,一個男人站在外麵焦急的等著,男人大約40來歲,麵相忠厚老實,穿著考究。屋子裏麵是他的妻子在生產,男人不時的看看,不停的在原地動著,看著很焦急。
“哇……”小孩兒的啼哭聲傳了出來,很響亮。
“生了生了,是個可愛的小姐。”一個接生婆把孩子報給了外麵的男子。
“好!好!好!”男人樂的合不攏嘴,墨家三代單傳,偏偏到了他這一代是人到中年了還沒有孩子,所以就很苦惱,直到知道這個孩子的來臨。
“以後你就是我墨家的女兒了。”男人一把把懷裏的女嬰舉過頭頂。
這個女嬰就是墨荼蘼,出生的時候跟正常女嬰一樣,沒有什麼不同的異相,看著很可愛的一個小嬰兒。
一直到3歲的墨荼蘼都是平安無事的,直到那天。
天有些暗,一個乞丐模樣的老頭來到了墨家。墨荼蘼的父親墨天是個很樂善好施的人,所以很好心的把他帶回了家。
墨荼蘼一看見這個老乞丐就樂嗬嗬的笑了起來。
“這娃娃跟我有緣啊!”看見這個奶娃娃竟然不怕自己,還樂嗬嗬的衝著自己笑著,老乞丐摸了下什麼也沒有的下巴,笑的像個老菊花的臉上露著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
“這話是怎麼講的的,哪裏來的老乞丐,我們家老爺可憐你,讓你進來喝口水,不是讓你來發瘋的。”一旁站著的管家一聽見老乞丐的話就急了,自家的千金大小姐跟他這個老乞丐哪裏來的緣分,真是天大的荒謬。
“你看這奶娃娃還衝著我笑,哈哈。”自動的把管家的話給過濾掉的老乞丐接著逗弄著墨荼蘼。
墨天沒有說話,但是一貫樂嗬嗬的臉也確實是黑了不少。
“管家,給他些吃的就送出去吧。”墨天抱著墨荼蘼轉身就想走。
“這娃娃注定的不是這裏的人,注定的……以後我們還會再見的小東西,哈哈。”老乞丐什麼都沒有要就走了,說來也奇怪,管家追著他出來不過就是前後腳的功夫,這老乞丐就沒了蹤影。
墨天抱著墨荼蘼回了屋子,對於這個中年才得來的女兒那自然是寶貝的不得了。不過墨荼蘼生下來的當天,墨母就去了,整個人都像是被吸幹了一樣,隻剩下了一層薄薄的一層皮掛在骨頭上,墨家為了不讓人傳些風言風語就對外說是墨夫人難產死了,連產婆也一並處理了。
墨天沒拿那老乞丐的話放在心上,以為是個瘋子而已。抱著墨荼蘼回了屋子裏去。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著,對於墨荼蘼,墨天可以說用盡了全部的注意力,一把屎一把尿的親曆親為,時光流逝的很快,隻不過是眨眼間就已過去了六年光陰。
下著朦朦的細雨,雨中一個孩童在搗鼓著院子裏的藥田,是個梳著麻花辮的小女孩兒,白嫩的小的手裏拿著個特製的藥鋤,或許是天生的,墨荼蘼對藥材很敏感,通過氣味就可以知道是哪裏種,墨家是個隱士家族,代代單傳到了墨天這裏更是隻有墨荼蘼一個女兒。
古香古色的大院裏,徽派建築。女孩墨綠色的身影顯得很可愛。
“荼蘼,回來吧,這雨可越下越大了。”開口的女子是墨荼蘼的奶娘,自從墨夫人死後,墨荼蘼從小一直跟著這位奶娘,很親切。
“再等一下,我馬上就回去。”墨荼蘼的聲音奶聲奶氣的,但是透著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奶娘搖了搖頭,知道這丫頭是什麼性格也不再說什麼,拿了把油紙傘走了過去,打在墨荼蘼的頭上。
一直在侍弄著手裏草藥的墨荼蘼像是沒有看見一樣,很專心的看著手裏的植物。一滴雨水順著傘柄滴落了下來,正好滴在了它的嫩芽中。
墨家是隱藏在山野間的中藥世家,不過到了墨天這一代就轉了性子改成經商了。在高科技十分發達的現在能這麼與世隔絕倒是很少有人可以做到的,這山上就隻有墨荼蘼一個孩子,說來也奇怪墨荼蘼不像別的孩子那樣的整日玩耍,找人陪著嬉戲,整日鑽研著藥材,藥效,藥性。不像個兒童倒像是個老藥師。
“爹爹,我想出去看看。”自打墨荼蘼會走路以來就把整個山上野生的藥材都采了一遍,每樣都移植到家裏的藥園裏,靠著祖宗留下來的書自己看了起來,到也是小有成就,不過現在才6歲的墨荼蘼就想下山去的話那基本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