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極為平常的早晨,盡管冬去春來,萬物拚命地睜開眼,卻還是畏懼呼嘯的寒風,夏小雨在老媽的狂轟濫炸下總算挪出了被窩。天氣微寒,夏小雨套上件外套,胡亂啃了幾塊麵包,就飛也似的奔出了門,因為——快遲到了!本就微胖的夏小雨,此時大汗淋漓。突然一陣殺豬般的嚎叫夾雜在寒風中硬生生刺痛了人們的耳膜。前方倒下了一位小胖妞,手裏還緊緊攥著一塊咬過的麵包。沒錯,就是夏小雨。人群圍了過來,“呀,誰家的孩子,觸電了!”“快叫救護車!”“昨天不還有塊告示嗎?這物業也真是的,總不來修這電線”
······
寒風依舊在呼嘯,夏小雨的身體輕飄飄的,似乎是靈魂出竅了,竟變得透明了!看著腳下漸漸縮小成點的人群,夏小雨無力地閉上眼,許是要飛上天堂了吧!她想。
不知過了多久,夏小雨吃力地睜開眼,眼前是一處山穀。山穀的峭壁上斜斜地生長著些矮鬆,病怏怏的;山穀下散落著裸露的碎石;山穀間是一條筆直的小道。寒風依舊不依不撓地圍著夏小雨打轉,夏小雨著實感歎了番:天堂實在太寒磣了!此刻的她正癱坐在岩石上,滿腦子都是天使的模樣。突然,夏小雨猛拍自己腦門,自語道:“天使怎麼可能拉得動我?意識到自己沒上天堂,夏小雨長出了口氣。
隱約間,似有什麼聲音浩蕩襲來,是馬蹄聲!夏小雨一驚,趕上人家拍戲了?未幾,馬蹄聲已經近在咫尺了。顧不上光輝形象,夏小雨拚命揮舞著雙手,有點像小醜。隨著一長串的“籲”,馬隊停了下來,為首的是一名男子,約莫二十歲,生的好生俊俏:白皙削尖的臉上嵌著黛黑劍眉,劍眉下是一雙炯炯有神卻異常冰冷的眼,其中似乎藏了一柄鋒利的劍。男子黑發隨意地散在額上、肩上,隻一縷白絲帶鬆鬆綰就。一襲白色長袍,一束白色腰帶,將男子身形襯托的偉岸無比,腰帶上吊著的白色梅形玉佩更是顯得男子氣度非凡。男子此刻正端坐於馬背上,左手握劍,右手牽住韁繩,好不威風!
回過神來的夏小雨弱弱地問:“你們好!我叫夏小雨,我迷路了,你們能告訴我這是哪兒嗎?你們在拍戲麼?”男子盯著眼前穿著奇特的女子,思索半晌:又是罹難的女子?會不會又是細作?
見男子半晌無語,夏小雨無奈地搖搖頭:這家夥入戲太深了吧!夏小雨用手撐著岩石,硬是站了起來,眾人見此,皆屏氣凝神。男子握劍的手緊了緊,隻等發難。夏小雨幹笑兩聲:“嗬嗬,嗬嗬,沒關係,那你們告訴我醫院在哪兒唄。”說罷,夏小雨用求救般的眼神望著男子一行人,極力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男子見女子如此不知好歹,心中隱隱生出一股怒火,拔出劍直指著夏小雨,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夏小雨華麗麗地倒下了,兩眼一閉就失去知覺了。男子始料未及,出於潛意識,他飛身而出,抱住了夏小雨。觸到夏小雨的手,男子劍眉皺起,這手,隻怕比他的心還冷那麼幾分吧!男子似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隻見他飛回馬上,大呼一聲“駕”然後絕塵而去,剩下眾人麵麵相覷,不知所以然。一家丁模樣的男子反應過來,忙呼:“快追上二少爺!”
眾人幾經周折,來到一處半山腰的山莊。山莊處在樹林深處,一小角飛簷隱約可現。眾人來到的正是慕容山莊。
初春時節,乍暖還寒,在轉身和回眸之間,山上些許小花不畏嚴寒,傲寒怒放,一朵朵小花,如璀璨的明珠點綴著林中的山莊。如此種種使得雖處林間的山莊幽僻卻也不失熱鬧。更何況,二少爺一行人采購歸來了。家丁們進進出出山莊,好不熱鬧!
山莊大門漆上了朱紅色的漆,大門上方懸著一塊鎏金大匾,大匾上題著四個蒼勁有力的燙金大字:慕容山莊。大門前方左右各有一座怒目圓睜的石獅,讓人一看便知主人家的雄厚家底。
仆人見二少爺下了馬,便將馬牽去馬廄。二少爺則抱著昏迷不醒的夏小雨旋身飛進山莊,隻聽見空中傳來他的聲音:“顰兒,去收拾千秋閣!”被叫做顰兒的侍女忙不迭地完成二少爺的吩咐。那邊,腿腳快的,見二少爺回來了,忙去報告老爺、夫人了。
“老爺、夫人,二少爺回來了!”一家丁急衝衝道。
“為何不見少爺來問安?”慕容楚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