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和太子硬碰硬。看到司徒靜的狼狽不堪的背影,謝棋畫的嘴角微微勾起。想當初她走投無路想要請求司徒靜幫助時,司徒靜卻避之不及,現在的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
綠意扶著司徒靜回到了她的院子裏去,又連忙請了大夫來看,司徒靜額頭上的傷口可不小,若是落下了疤那可就不好了。
“大夫留步!”大夫包紮好傷口之後正準備離開,就聽見身後突然傳來司徒靜有些著急的聲音。
“不知側妃娘娘還有什麼吩咐?”大夫聞言連忙回去,拱手很是恭敬地問道。
“大夫,請你為我看一看,為何我始終懷不上身孕?”司徒靜猶豫了片刻之後看向大夫沉聲說道。太子的三房妻妾,她是最先入門的,但是卻遲遲未有身孕,實在是說不過去。
大夫聞言先是一愣,隨後連忙為她把脈看診,但是大夫的神色卻愈發的凝重起來,司徒靜瞧著,一顆心也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夫這才收回了手,很是為難的看向司徒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大夫有話直說便是。”司徒靜早就已經心急如焚,看到大夫這個樣子,自然是更加著急了。
“娘娘以前身子可曾受過涼?”大夫猶豫了片刻之後看向司徒靜沉聲問道。司徒靜聞言不由得眉頭緊皺,陷入了回憶中。
司徒靜記得是她十二歲那年,冬日裏貪玩起夜不小心落了水,當時正值隆冬,天氣寒涼的緊,又因為是晚上的緣故,丫鬟門都沒有發現她,司徒靜在水裏掙紮了許久這才自己強撐著爬上來,最後衣著單薄的昏死在水邊。
等到有人發現她的時候已經是次日清晨,她渾身冰涼,儼然時一個死人了。司徒遠就這樣一個寶貝女兒,那一年求遍了天下的神醫,這才幫司徒靜撿回了一條命。
想到這裏,司徒靜的眉頭皺的越發緊了。十二歲那年,她也是剛來葵水不久,又受了這樣嚴重的寒涼,想必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病根,傷了根本。
司徒靜將那年的事情如數交代了一番,大夫聞言重重的歎了口氣,搖頭道:“娘娘那年落水後雖然撿回一條命,但是卻傷了根本,你根本就是不孕之身,又怎麼可能懷上身孕呢?”
大夫搖頭歎氣的說完之後,司徒靜整個人如墜冰窖一般。她是一個女人,如果她沒有了身孕的能力,那和一個廢人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現在謝棋畫已經懷有身孕,若是個女兒還好說,若是個男兒……
想到這裏,司徒靜頓時慌了,一把扯住大夫的衣角,還沒說話就已經哭了出來。
“大夫,你可有辦法救我?我不能沒有孩子啊!”司徒靜扯著他的衣角哭的聲淚俱下,這個消息對她來說,根本和死刑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