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圖是笑著走的,盡管他同時疼的齜牙咧嘴。
江凡目睹他離開之後,也回到了家裏,看到柳寒煙居然也回來了。
“你不是在接受調查嗎?”江凡奇怪的問道。
“沒事了。”柳寒煙有些惱火的道:“據說有人向上級自首了,承認是他誣告的我,那些錢也是他存我賬戶上的。你說這人是不是有病?”
江凡笑了笑沒說什麼,很顯然這也是鄭圖搗的鬼。
自始至終,鄭圖一來是向他示威,二來卻也是怕他不去見麵,所以才用了一些手段。
這家夥的心態擺的很正,這些示威其實更像是弱者對強者的宣言。他很自覺的把自己放在了弱者的地位上。
“對了,聽說有人找你,是誰啊?”柳寒煙問道。
“鄭圖,你聽說過嗎?”江凡也沒有隱瞞。
“哪個鄭圖?”柳寒煙愣了愣,然後她突然站了起來:“該不是哪個鄭圖吧?”
江凡點點頭。
“怎麼著混蛋找上了你?是不是要你替他辦事?還有我身上的麻煩是不是他搗的鬼?”柳寒煙急道。
不愧是看警察的,很敏感。
江凡又點點頭,他不想瞞著自己的愛人。
“他讓你做什麼事?是不是想讓你替他殺人?你千萬別答應他!”
柳寒煙卻更加著急了。
“嗬嗬,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實際上他還向我道歉了。”
“道歉?向你?”柳寒煙不信。
江凡挑了挑眉:“難道你忘了我是什麼人了?”
柳寒煙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老公好像也不是一般人。
“但那家夥可是黑道皇帝啊,半個川省都是他說了算……雖然可能很丟人,但我也得承認,我這個警察局長真的不如他權力大。”柳寒煙喪氣的道。
江凡走的沙發邊坐下,望著外麵的景色出神。
“對了,你們都談了些什麼?”柳寒煙躺在他的懷裏問道。
“哦,都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想聽?”
“嗯。”
江凡整理了一下思緒,將鄭圖與自己的對話和柳寒煙說了個底兒掉,沒有絲毫的隱瞞。
柳寒煙沉默了,沒有馬上說話。
“你覺得他的話有道理嗎?”江凡問道。
好半天,柳寒煙才悠悠的道:“雖然不想承認,但我卻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的話的確有一定的道理,黑道是消滅不完的,如果有他這麼個掌權人控製著,說不定真的還好一些。而且有的人有的事情,國家也會因為這樣那樣的限製不能做什麼,他們這些黑道卻要方便的多。”
“哦。”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是正義的,實際上他們的地位也同樣是這種限製的產物。因為國家越來越文明公正,這些黑道才能更加容易的鑽法律空子。不過隻要他們還在犯罪,遲早有一天會被繩之以法!”柳寒煙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斬釘截鐵。
江凡也點了點頭。
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鄭圖殺人無算,哪怕他殺得人都如他所說是罪有應得,那也是殺人是犯罪。
實際上江凡暗地裏給鄭圖算了一卦,這家夥的陽壽也沒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