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聽著,眼裏的情潮頓時褪去。
他離開房間和葉子嵐說。
慕小七看著,心涼了大半,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趁著容珩還在跟葉子嵐說話的時機,她從陽台外麵溜了出去。
回到家裏的慕小七,經過這樣一來一回的折騰,成功地發了燒。
米小魚見她出門穿著一套衣服,回來的時候又換了一套衣服,驚訝得不能自已,“你,你這是去哪兒了?”
慕小七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碰到容珩了,然後回橫塘換了一身衣服溜了出來。”
米小魚的嘴巴張了半天才合上。
“你幫我拿一下體溫計,我覺得不舒服。”慕小七揉了揉發暈的頭說道。
米小魚看著她臉龐紅紅的,還以為她是害羞,聽她這麼一說,她連忙用手試了試慕小七的額頭,果然有些燙。
當下不敢怠慢,立刻拿了體溫計,試了試,竟然真的發燒了。
米小魚不管三七二十一,帶著慕小七去了醫院打針。
慕小七對打針有著一種本能的恐懼,還沒進急診科,就已經瑟瑟發抖了。
“親愛的米小魚同誌,我想我應該吃個藥就行了吧?”慕小七看著護士來來往往的,慫成了一團。
米小魚說道:“大夏天都能搞感冒了,我也真是服了你,少廢話,你看你現在這樣還有沒有人樣子,一個小感冒,弄得跟得了絕症一樣。”
她有那麼憔悴麼?
慕小七腹誹著。
“還有,你要是想尿遁,我現在就找容六爺,我想他應該很想知道你的行蹤。”米小魚一眼就看穿了慕小七的想法。
慕小七哀嚎:“米小魚,你這個叛徒……”
“乖啊。”米小魚揉了揉慕小七的頭發,“就一小會兒而已,別害怕。”
“你說得輕鬆!”慕小七無語,“感情不是你疼!站著說話不腰疼。”
“姐姐我不腰疼,也不發燒。”米小魚翻了她一個白眼。
慕小七越想越害怕,她實在沒辦法麵對那個針頭,小時候她經常感冒發燒,每次去打針,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樣。
不行不行,她要溜了。
趁著米小魚去交錢的空,慕小七偷偷地從醫院後門溜了出去。
常言道:前有狼後有虎。
米小魚如果是那個“狼”,那麼眼前的容珩,那就是“虎”。
她這是遭了什麼罪?
“發燒還亂跑?”容珩不由分說地把她拉進了懷裏,用嘴唇來試她的體溫。
慕小七隻覺得頭暈目眩,身上冷熱交替,仿佛有天人交戰。
容珩心疼不已地抱起了她,吩咐道:“準備特效藥。”
慕小七感覺自己一邊發汗,一邊被灌了無數的熱水。
這就是傳說中的特效藥?容珩這個家夥,分明就是誆她。
大夏天的,空調不開,門窗緊閉,她還要被他強行按在被子裏麵發汗,還真的不如打一針算了。
她感覺自己身上濕滑黏膩,她自己都要被自己惡心死了。
“我要洗澡。”慕小七覺得開口都是一陣熱氣,“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