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把小姨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然而幸災樂禍總是有一個陣營的,小姨隻是一個先頭兵而已。
另外一個親戚,好像是三姨丈,他就故意說道:“我聽慕成說過,她們母女倆進監獄之後,曾經找小七幫忙,但是小七連電話都不接。”
“小七?她能幫什麼忙?”
“你還不知道吧?小七談了個男朋友,那可是海城第一豪門容家的掌門人。”
“天呐,小七這麼厲害?那怎麼沒有幫忙呢?”
“白眼狼啊……還好意思坐在這裏主持什麼葬禮,嘖嘖,慕家是不是埋錯了祖墳?怎麼接連出事?”
“我看是慕成,他克妻,前妻就死了,續弦也死了。”
慕小七越聽越生氣,說她就算了,還說她的爸爸和媽媽。
是可忍孰不可忍!
慕小七站起身來,走到那個嚼舌頭根子的婦女麵前,冷冷地說道:“這位不知是什麼七大姑還是什麼八大姨,你豎起你的耳朵給我聽清楚了!今天是我慕家的葬禮,請你尊重死者,如果你不能,那就帶著你的孝手帕和你那開水都燙不爛的臭舌頭,給我滾出這裏。”
一時間,鴉雀無聲。
那位被點到名字的婦女瞪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顯然還沒有想到慕小七會這樣當眾說她。
正要說什麼,忽然門外有人撩了簾子進來。
打簾子的是葉子嵐,進來的人是容珩。
外麵的司儀就開始唱了:“容氏集團總裁,容珩先生敬獻花圈,祭拜。”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容珩表情嚴肅地上了香,然後三鞠躬。
慕小七回以家屬禮。
容珩看了她一眼,冷冷地掃過角落裏站著的人們,什麼話都沒說,由葉子嵐陪著一起出去了。
剛才那個被慕小七指責,還想回擊的婦女,灰溜溜地離開了狹小的靈堂。
上午來祭拜的人都已經來了,由家裏的親戚長輩們抬著繼母去選好的地址把她下葬。
慕小七從來都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捧著繼母的遺照,作為唯一的家屬,親手把她葬了。
白色的經幡在她墳頭飄揚,慕小七不想去回憶什麼,反正繼母一直以來都是對她不好,以諷刺挖苦作為兩人相處的日常。
一場葬禮總算結束了。
慕小七獨自一人走著,聽著後麵的親戚們議論著自己。
“其實小七也不錯的,她的繼母以前對她可不好了,她竟然圓圓滿滿地主持完了繼母的葬禮。”
“唉,慕家的那個續弦,尖酸刻薄又小氣,也難怪小七不願意救她。”
“聽說是因為涉賭金額巨大才被抓起來的。”
“喲,真是造孽哦。”
世事流轉就是如此,前一刻他們還在嘲笑你,後一刻,他們就開始誇你心胸寬廣會辦事。
慕小七草草地吃了中飯,把孝衣都收了起來,百日的時候還是要穿的。
容珩、葉子嵐、米小魚都沒走,在她家樓下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