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的歎息之中帶著絲絲難以名狀的興奮,這是高手的自信。而林青柳卻應道:
“來不了了!說到好戰,天險的戰意並不比我輕多少,隻要一聽及斷穀沉凰的名號,他全身的血液都會沸騰。如果這會沒被其它事情耽誤的話,應該已經到沉凰的麵前了。這兩個人對壘的話,隻有一個結果,二者留一。”
這番話沒有觸及天心分毫,她輕笑道:“我不是說了麼,隻要我的對手不是親弟弟,就不必向父親母親做什麼交代了。你沒聽懂嗎?”
林青柳淡然道:“如此最好,你我都可以安心廝殺了。”
兩人各自表露最後一點心跡之後,交談戛然而止。鐵索橋之上,又是深沉逼人的氣焰,不過這回與先前相比簡直有著天差地別。兩人在無聲無息之中,已將自己的靈力提升到最高。靜,是天崩地裂的前兆;重,是無影無蹤的力量正鋪天蓋地而來。
天心麵沉如秋水,不留一絲感情,雙目犀利逼人,美豔的容顏冷煞對手。而林青柳相比之下多了幾分蠢蠢欲動,好像深埋在靈魂深處的戰意被牽引而出。
校場之上,沉凰麵對兩位倒下的少年說道:
“是時候把你們兩個送進牢籠了!”
沉凰剛一個起步,頭忽然猛地往右側急轉,用剛烈的聲音威逼道:
“觀戰了這麼長時間,閣下是不是應該現身了?”
果然,應了沉凰的話,在校場入口處,一個身影從暗夜中走出,一身短胄,古銅色的肌膚,嶙峋遍體的肌肉,深藍色的短發,堪比異類的造型不是天險又是何人!
天險帶著一貫的沉默、冷酷,緩緩走向校場中央位置的沉凰,沒有畏懼,沒有遲疑,有的也是和林青柳一樣潛藏於內心,洶湧澎湃的戰意。
沉凰看著這個年輕的男子,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索性問道:
“你是……天氏名門的少主,天心將軍的弟弟麼?”
天險並沒有對沉凰的見識感到驚訝,而是一貫地冷道:“現在我是你的對手。不必顧忌其它的東西,開始吧!”
沉凰道:“無論是誰,私闖‘斷穀大營’,隻有死路一條。”
天險不耐煩道:“可以開始了嗎?”
沉凰更是沒有退縮,上前走去兩步,和天險形成了正麵對峙。從側麵的視角看去,兩人不光是裝扮上有幾分相識,都是短甲護身,就連體型和氣勢都頗為一致,隻是沉凰顯得更加魁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