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的日子裏,皇帝陸續臨幸了新封的幾名妃子,幾人在侍寢後均被不同晉封,一時**爭奇鬥豔,熱鬧無比,婕妤陳氏頗受恩寵已經升至修容,令人驚奇的是之前一直默默無聞的陳選侍,在一次侍寢之後竟然翻了身,一月內連續侍寢四次,從最低位的選侍一躍升至正四品的充儀,**眾人因她出身宮女頗為不屑,均不願和她交際。令人疑惑的是,原本出盡風頭的玉貴人一時消沉下去。
一日裏,眾妃同聚暢音閣聽戲。寧氏摟著五公主坐在中間最前麵的位置,德妃和常妃姐倆在左側稍後坐了一桌,其餘人皆按位分兩人一桌做好,唯有徐婕妤帶著四公主坐了一桌,戲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著,寧氏懷中的雲珠抬起頭來指著戲台子上的花旦對寧氏說道“母後,你看那個花多好看啊,珠兒也要”寧氏戳了一下她的頭,笑著對身邊坐著的常妃說道“還是溪兒懂事,一點兒也不用你操心,哪像珠兒這丫頭,整天沒個正形”雲珠掙脫了母親,跳下座位就要向後台跑去,寧氏見了忙令華清和書瑤跟上去,又扭過頭去對徐婕妤說“儷兒也去玩耍吧,在這裏難免不自在”徐婕妤笑著應了,身邊的海蓮領了四公主出去了。
寧氏見眾人興致不高,就讓換了個熱鬧的戲文,戲台子上重新響起了樂聲,寧氏便和德妃說道“這眼見著天兒是越來越冷了,本宮今兒還穿了件舊年的小襖呢,妹妹既然奉旨協理六宮,明兒個就盯著些下麵人把冬日裏要用的物事分下去,登記造冊,再來給本宮看看”德妃站起來應了,寧氏搖了搖頭,示意她坐下。
戲台上正唱著一出《鳳還巢》,忽然眾人見得五公主身邊的大宮女書瑤急急地跑過來,趴在寧氏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麼,隻見寧氏臉色一變,站起身來對眾人說道“後麵出了些事情,本宮去料理一番,妹妹們好生看戲吧,徐婕妤和本宮一起去”說完便急急地向後院去了,徐婕妤想來也知道必然是和自己女兒有關係的,因此也忙隨著皇後去了,隻留下底下一群人麵麵相覷,忙瞧瞧的命令自己的貼身宮女去打聽了。
卻說另一邊寧氏領著人急急地往後麵,轉過一道廊門,就看見地上躺著一個女子,臉色蒼白,嘴唇青紫,寧氏看見這一切後皺了皺眉,身後的徐婕妤沒見到女兒就快步走進了屋裏,看也沒看地上的人,寧氏也進了屋子。屋子是臨時給戲子們化妝用的,並沒有多少家具,屋子裏化妝用的頭花、發飾扔的到處都是,亂糟糟的,屋子裏唯一的一張臥榻上四公主雲儷躺在上麵,偶爾掙紮一下子,圓圓的小臉上不時露出痛苦地表情,寧氏首先看到自己的女兒在一邊捂著肚子哭。
寧氏心裏一緊,快步過去攬過女兒,柔聲說道“珠兒,告訴母後,哪裏痛”,看見女兒不停地哭,寧氏眼角也紅了些,靜了靜心,轉過頭對華音說“快去請太醫,先把兩位公主移到延禧宮去吧,華清~”寧氏抬起頭才發現,人群中竟然沒有華清,“華清去哪了”寧氏掃了外圍圍著的一群人一眼,在五公主身邊的書瑤抬起頭來說道“奴婢去回娘娘話的時候,華清姐姐還在公主身邊的”寧氏麵色一冷,轉而說道“罷了,知夏去前頭告訴常妃一趟,你們幾個,先把兩位公主移到延禧宮去,快點別耽擱了”寧妃扶起在四公主身邊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徐婕妤,兩人一起跟在後麵一起去了延禧宮。
延禧宮裏,常妃早已經等在外麵,寧氏製止了要行禮的常妃,三人走進內室裏,轉過一架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風,內裏的一張長榻上,兩個小人躺在上麵,兩名太醫正在分別診脈,兩人診完脈,來到寧氏身前,正要行禮卻被寧氏製止,寧氏焦急的開口道“珠兒怎麼樣了”華音聽的寧氏的話不對,就輕輕的退了寧氏一把,寧氏立馬會意,“儷兒好似更厲害些,到底怎麼回事,趕忙說來才是。兩名太醫匆匆對視了一眼,才由其中一名看著老成些的出來說話“兩位公主是中毒之象”徐婕妤一急,開口道“中毒?那我的儷兒可有救麼,太醫你快點給她解毒啊”徐婕妤還沒說完就跪倒在地上朝著寧氏哭道“求求娘娘救救儷兒吧,臣妾就這一個女兒啊”寧氏拿起帕子擦了擦淚,彎腰扶起徐婕妤,“妹妹可別這麼說,儷兒也是本宮的女兒,她難受本宮也心疼啊,再說珠兒也在那躺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