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狼”越野車內,簡易像個精神病一般不停扇自己的嘴巴,懊惱地絮叨:“我怎麼沒想到左明啟是Gods Secret的人!既然想到他與Gods Secret有關,為什麼不深入地想一下呢!我腦袋裏全是屎啊!全是屎!”
秦史尊回頭看著他,好笑道:“好了,不要自責。你雖然是這件事情的關鍵,卻對整個事件了解不深,能猜測出左明啟與Gods Secret有關,已經很不錯了。你的主觀猜測很接近事實,對我們幫助不小。沒人責怪你,何苦自己為難自己?”
盡管早有猜測,可經左明啟親口說出自己是Gods Secret A級成員,秦史尊還是很震驚。他不由得想到,若非帶著簡易查看“奇異死屍案”的第五個受害者方蕊馨,沒有簡易的猜測,他根本不會把“奇異死屍案”與左明啟聯係起來,更不會把方龍調來調查左明啟。方龍自然不會被Gods Secret綁走,Gods Secret在奉天的據點也不會這麼快被拔掉。而如果沒有簡易關於左明啟與Gods Secret有關的猜測,即便Gods Secret找上門來強行帶走簡易,七組也隻能像無頭蒼蠅一般尋找Gods Secret行蹤,哪會直接找到左明啟,又因為一個電話,找到Gods Secret據點,發現兩名死掉的A級成員?簡易看似荒唐的主觀猜測,給他們帶來莫大好處,這其中的曲折,Gods Secret和左明啟又怎會想到?
對於方龍說把事件推到現在這個地步的人是簡易,秦史尊深以為然。接到超科部副部長、特別行動科科長司馬元的命令後,七組的任務便側重於找出Gods Secret。如果沒有簡易的猜想,隻怕暫時放棄“奇異死屍案”調查的七組現在還毫無頭緒地搜索Gods Secret成員,怎麼會以如此快的速度反客為主,挖出左明啟的真實身份?
秦史尊的安慰沒讓簡易靜下來,反而扇自己嘴巴的頻率加快,他鬱悶道:“我應該想到的!唉,就差一層窗戶紙,我居然沒捅破,該死啊該死!”
“那你去死吧!”江南雁實在受不了簡易,擰身麵向他,一個巴掌掄過去,“啪”的一聲重重扇在他臉上。
簡易被她打得一呆,自扇嘴巴的手停下來,怔怔地看著江南雁。半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一個女人打了臉,怒不可遏,立刻伸出雙手撲向她,叫道:“你敢打我的臉!我和你拚了!”
被女人打臉,隻要是有點血性的男人,都受不了。簡易外表看上去懦弱無害,骨子裏卻血性十足。沒被撩撥起怒氣的他,像個讀書讀傻的無害笨蛋。可一旦他的怒火被點燃,就像一條瘋狗,無所顧忌地呲牙咧嘴咬人。江南雁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撥,讓他徹底憤怒,不記後果地反擊。
江南雁沒想到被自己嚇得不敢大口喘氣的簡易居然敢反抗,一時間有些發愣。她不知道簡易之前任由她暴揍,是因莫名出現在“睡美人”臥室、原來房東不相識、被判定為死於二十年前等經曆搞得茫然、恐懼、慌張,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處,即便遭受暴打,也生不起怒氣。從出現在俞詩靈臥室到搞清楚穿越的過程中,他思維一直飄忽不定,直到現在才堪堪接受穿越的事實。搞清楚自己穿越到另一個世界,身份有了定位,簡易便恢複本色。他雖然不易發怒,可被女人打臉,實在難以忍受。怒火中燒的他一時忘了江南雁身手了得,隻想用暴力手段反擊眼前這個可惡女人。
車內空間狹小,伸不開手腳。簡易伸出雙手一撲,一隻手正巧碰觸在江南雁的鼓聳挺立的胸部。時值初春,氣溫漸暖,人們早已脫掉厚重的羽絨服,穿上比較輕薄的衣服。江南雁敏感地感覺到簡易一隻罪惡的手觸摸到自己的禁地,勃然大怒,沒受傷的手立刻翻飛,格開簡易的兩條手臂,而後左右開弓,手心手背把簡易臉蛋扇得“啪啪”脆響,罵道:“你爺爺的,膽子不小,敢占老娘便宜!”
簡易被打懵了,無法反抗,隻得不停向後縮,把月寧風擠得痛苦不堪。
開車的雲笑雷打了個寒戰,向秦史尊小聲道:“簡易這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占雁子便宜,現在雁子算是徹底恨上他了。你要是真把這小子引進七組,用不了多長時間,他肯定被雁子打死。”
秦史尊哪有時間理會他的調侃,眼看簡易被江南雁扇得臉頰紅腫,急忙勸解:“雁子,別打了,再打簡易就毀容了!”
江南雁本不是善茬,暴怒的她更是凶狠無比。如果說簡易發起怒來是一條瘋狗,那麼此刻的江南雁就是一隻被摸了屁股的母老虎。秦史尊不勸還好,一勸江南雁打得更起勁,把簡易扇得已然找不著北。
月寧風被不停後縮的簡易擠得死死貼在車門,斜眼瞄著江南雁,心道:“這女人是個典型的母老虎,不但屁股摸不得,胸也摸不得。看來簡易犯了她的大忌,遭此報應,也是應該。不過母老虎性子實在暴躁了些,將來誰若娶了她,隻怕一生難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