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理取鬧的是你們!”王伯景道,“我不管你們什麼辦案手法,隻要能拿出證據證明左院士和超自然科學案件有關,我絕不阻止,甚至幫你們做左院士的思想工作。可如果你們沒證據,就不要像瘋狗一樣滿地亂跑到處咬人!就算左院士有問題,他隸屬於國家科學院,也應該由我們護衛隊來調查,而輪不到你們跑到這裏來頤指氣使!”
被王伯景一陣搶白,秦史尊有些動了肝火。他瞪圓眼睛看著王伯景,大聲道:“王伯景,你若想玩,咱們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情況緊急,不是咱們互掐的時候。”
王伯景做出一副難以形容,總之是很氣人的怪異表情,伸長脖子道:“噢,占上風的時候,你美滋滋地喝著小酒,用陰毒的詞諷刺我。敗了下風,便一本正經地告訴我現在不是你我爭鬥的時候。秦史尊,你把我當小孩哄呢?”
火爆脾氣的江南雁終於按捺不住,暴喝道:“組長,和這個‘王八精’浪費什麼口舌,我再把他揍得生活不能自理一次,咱們帶走左明啟,回去審問!”
王伯景被江南雁的暴喝嚇了一跳,激靈靈打了個寒戰,急聲道:“江南雁,上次咱們交手是兩人之間的賭鬥,你把我打成什麼樣都無所謂。你今天要是動手的話,可就是妨礙科學院第三護衛隊的公務了,這事要是捅到你們部長那去,事情可是非常麻煩的!”
所有人都看得出,王伯景這是露了怯,將超自然科學部的部長抬出來壓江南雁。別說特動科的三人對他心生鄙夷,就連左明啟和魏子銘都很不屑他的表現。
江南雁根本不在乎王伯景的恐嚇,握緊拳頭獰笑著向他走去,吼道:“隻要把你揍一頓,老娘什麼後果都願承擔!”
看到愣頭青般的江南雁,王伯景追悔莫及。他一時緊張,忘了江南雁是怎樣一個人。這個在超科部和科學院鼎鼎大名的女孩,是比男人還男人的女漢子,身手了得,脾氣暴躁,衝動起來像一頭發瘋的犀牛,連火車頭都敢頂。這個女人最討厭被威脅,越威脅她,她的反抗力就越大。自己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威脅她,這簡直是在火上澆油,油不滅火,火燒更旺。
魏子銘見江南雁真要動手,急忙站起身,一言不發地擋在王伯景麵前。
王伯景這才想到自己身邊還有身手不凡的保鏢,膽氣頓時壯了些,從魏子銘健碩的身體旁探出腦袋,道:“江南雁,我勸你冷靜點,別把事情搞得咱們雙方都無法收場。”
江南雁道:“少來這套,有種來和我幹一架!”
王伯景不語,心說傻子才和你近身搏鬥呢。
魏子銘亮出架勢,準備迎接江南雁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秦史尊扭頭看了雲笑雷一眼,用目光下達了命令。
雲笑雷會意,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嶄新的打火機。
江南雁緩緩向前走著,與魏子銘距離越來越近。
一場惡戰一觸即發。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打破了辦公室裏緊張的氣氛。
左明啟一愣,看向辦公桌上的電話,見上麵顯示著女兒的手機號,立刻接起電話,道:“悅悅,有事嗎?”
聽筒裏傳來左天悅驚恐的顫抖聲:“爸,我……我害怕。”
左明啟聞聽此言,頓時站起身,失聲道:“怎麼了?”
左天悅道:“我……我聽見別墅區那邊傳來爆炸聲,好像……好像有人引爆了炸彈。”
左明啟臉色煞白,道:“悅悅,你躲在臥室裏不要亂動,我立刻趕回去!”
“嗯……”左天悅發出細弱蚊鳴的聲音。
左明啟放下電話,急步走到衣架前取下外套,一邊穿一邊匆匆向辦公室門口走去,對其他人置之不理。
王伯景大感詫異,問道:“左院士,出了什麼事?”
左明啟頭不回,腳步不停,道:“我女兒打來電話說我們小區的別墅區傳出爆炸聲,好像有人引爆了炸彈。她很害怕,我要回去帶她遠離危險。”
“這麼嚴重!”王伯景吃了一驚,顧不得對江南雁的畏懼,站起身,道,“我們和你一起去,也好保護你和你女兒的安全。”
“多謝。”說著話,左明啟已然打開辦公室的門,衝了出去。
“走!”王伯景說了一聲,飛快跑出辦公室。
魏子銘不敢耽擱,緊隨其後。
江南雁愣在原地,傻傻道:“什麼情況?”
雲笑雷把玩起打火機,若有所思道:“方龍是在左明啟家附近消失的,如果綁架他的人就在那個小區的別墅區,且沒扔掉他的通訊器材,反而想好好研究一下,恰恰那些人沒發現通訊器材中隱藏的炸彈以及方龍口中的炸彈遙控器,方龍若是還有行動能力的話,完全可以引爆……”
不等他說完,秦史尊已然會意,用力點了下頭,道:“咱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