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脫困,泰國男人急忙用手捂住脖子,翻身跳起,將摸到傷口的手拿到眼前一眼,鬆了口氣。原來秦史尊的刀尖隻劃破他的皮膚,並未深及咽喉,不過還是給他放了點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血。他的手掌,豎著一條淡淡的血線,正是捂脖子時沾到的。看到那血線,泰國男人冷汗直冒,後怕不已,剛才如果自己反應慢半秒鍾,這條命就要丟在異國他鄉了。他不畏懼死亡,卻畏懼客死他鄉。
秦史尊緊緊握著手槍,槍口探出薄如蟬翼的刀,微微顫動。
泰國男人軍刺被擊飛,見對方又是用的短兵器,便從後腰處撥出一把短劍。說是短劍,卻比秦史尊槍刀長很多,全長半米,劍身寬八公分左右,短劍兩刃散發著冰冷的光芒。此時用這種短劍最適合與秦史尊搏鬥:一是夠短,可靈活攻擊;二是比秦史尊的槍刀長,一寸長一寸強;三是劍身堅硬厚實,與槍刀硬碰硬不吃虧。
短劍在手,泰國男人忘記了剛才的生死一線,麵目猙獰著向秦史尊衝去。
秦史尊自然看出自己的劣勢,卻毫不畏懼,麵無表情地迎了上來。
兩人一刀一劍,交鋒於空間狹小的客廳,你攻我閃,我殺你躲,開始了凶險無比的搏命。
韓國男人被雲笑雷用手槍製住,不敢亂動,目光死死盯著雲笑雷的槍口,見對方眼不眨、手不抖,黑洞洞的槍口靜靜地指著他的命根,隻覺下身陣陣冰涼,心中已將猥瑣的雲笑雷祖宗十八代不分男女地問候十八遍。
“女妖”對雲笑雷擊中子彈的一槍也很驚異,看他的眼神變得凝重。她原以為中國超科部特動科的高手都應該是組長級的人物,沒想到區區一個組員竟有如此手段,一個奇怪的打火機,一顆普通子彈,便將Gods Secret的A級成員製住,這種實力,不容小視。
七組比預想的難以搞定,“女妖”頭大如鬥,更恨把簡易踢回去的日本男人。她頭也不回,用拉丁語道:“給你半分鍾時間,救下‘假麵具’。”
日本男人聽明白了她的話,連連點頭,小心翼翼繞過她,凝視雲笑雷。他知道自己犯下了無法彌補的錯誤,隻能戴罪立功,盡量減輕事後“女妖”對她的處罰。所以,營救外號為“假麵具”的韓國男人決不能失敗。一旦失敗,自己將被“女妖”折磨得生不如死。
“不不不。”雲笑雷目光不離韓國男人“假麵具”的命根處,同樣用拉丁語道,“難道你以為我受到的教育很低端嗎?用拉丁語欺負我,嘁……簡直比三歲小孩說‘我已經不是一兩歲的小孩了’還要可笑。”
“女妖”臉色難看到極點,冷冷地盯著雲笑雷。
日本男人投鼠忌器,躊躇不前。
雲笑雷用漢語道:“那個日本人動一下,我便開槍打掉這個韓國男人的二兩肉。”
“二兩肉”的說法讓“女妖”微微一怔,但精通漢語的她馬上反應過來,冷哼一聲,不再說拉丁語,而是用流利的漢語道:“我們隻救他的命,不求其他。”
“好,那來吧。”雲笑雷道。
“不——”韓國男人聽得明白,驚得冷汗淋漓,失聲大叫。
“女妖”的話便是間接的命令,為了自己贖罪,日本男人哪還顧忌太多,暴喝一聲,探手從懷中掏出手槍,便要向雲笑雷射擊。
雲笑雷也不含糊,吹了聲譏誚的口哨,扣動扳機,讓韓國男人絕望的子彈飛射而出。
韓國男人想躲,哪還來得及?子彈穿破他那質量極佳的西褲,無情地擊中標誌著他身為男人的驕傲。
血水四溢,染紅地板。
韓國男人雙手捂襠,哀嚎不止。
正在這時,日本男人瞄準就位,毫不猶豫地開槍。
雲笑雷故技重施,槍口一轉,食指微扣,子彈伴隨著“嘭”聲射出,將日本男人射出的彈頭擊中。
日本男人大吃一驚,急忙調整好槍口,想再開第二槍。
雲笑雷哪能給他機會,飛快縱身躲閃,與此同時另一隻手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支鋼筆,扔了出去。
一支鋼筆,這算什麼武器?日本男人大惑不解,不過有了打火機的前車之鑒,他不敢向鋼筆亂開槍,隻好做出閃避動作。
雲笑雷見他閃避,臉上露出詭譎的微笑。
冷禹見Gods Secret的A級成員都被牽製住,看著“女妖”的眼神更加鋒利,向前邁了一大步,道:“我早就想和吸血鬼一戰了,沒想到今天夢想成真。”
“女妖”打量他片刻,搖頭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不交手怎麼知道!”冷禹縱身而來,舉起青筋畢露的拳頭,直向“女妖”麵門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