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第一次來,這棟被譽為楊柳村第一豪宅顯然富貴氣派不少,各種家具典雅大氣,房間內外都裝飾得亮亮堂堂。
一點都看不出是農家,反而有點像城裏大戶人家的府邸,倒也符合江城現在的大地主身份。
看著滿堂的富貴華彩,江欽一家嫉妒得眼珠子都發紅了,江城不過是個泥腿子,憑什麼能住這麼好的宅子?
薛青兒可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先是讓甄氏這個包子到屋裏躲著去,免得等會兒撕逼起來殃及無辜。
薛青兒涼涼道:“爹,娘,你們來了,快坐吧!”
至於,江欽和江樹這兩家人,鳥都不鳥,讓他們在這裏呆著,還怕汙染了家裏的空氣呢。
對於薛青兒的無視,江欽臉色有些尷尬,江樹和錢氏照樣沒臉沒臉,直接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又是一番虛偽的寒暄,江樹這個出頭鳥率先開口道:“五弟,我們今天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看你發了大財,當了大地主,想要讓提攜一下我們這些窮兄弟。”
“你也知道皇帝老兒改了製度,科舉三年一次,大哥和大郎下次考試還要再等兩年,兩年實在太久了,就是再考也不一定能考據,眼下旱災不斷,朝廷銀兩緊缺,正是捐錢當官的大好機會。”
“咱家這情況你是清楚,根本出不起這個錢,你不是大地主嗎?口袋裏的錢多得是,你就拿出幾千兩給大哥捐個官,也好光耀江家門楣。”
江城和薛青兒對視一笑,果然又是來打秋風的,真當他們兩個是提款機啊?予取予求的。
江城冷笑道:“幾千兩?二哥說的倒是輕巧,把二哥一家子全賣了,都不一定能賣幾百兩,虧得你還有臉開口要幾千兩。”
江樹道:“這錢,又不是我要的,而是我替大哥要的,替全家人要的,大哥一人風光,全家跟著享福,有什麼不好的。”
江城冷笑依舊:“我已經分家了,能享什麼福,何況我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挺好的,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喝什麼喝什麼,我已經滿足了,不稀罕再得到什麼。”
江欽皺起眉頭:“五弟,咱怎麼說我們也是兄弟,難道你一點也不念及兄弟之情嗎?要是我做了官,也跟著沾光不是?”
江城漠然道:“這樣的榮光,我和青兒高攀不上!”
“你”江欽氣得麵皮發紅。
趙氏忙道:“五弟啊,我們來找你也是逼不得已啊,誰讓皇帝改了製度呢?三年一次的科舉,爹和娘都上了年紀,能多少個三年可以等?”
“你也知道,爹這麼多年來,就一心盼著咱老江家出一個做官的,眼下國庫吃緊,正好給了咱家一個躋身官紳之家的機會。”
“都是一家子,一筆寫不出兩個‘江’字,難道你就忍心爹抱憾而終嗎?”
薛青兒道:“大嫂,瞧你說的什麼話,爹雖然上了年紀,身子卻還是那麼好,一看就是長命百歲的,你卻說抱憾而終,是盼著爹早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