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三人就開始商議起買鋪子的事情。
甄氏有些吃驚地問:“不好吧,咱家要買鋪子?不是才剛蓋了房子,花了這麼多銀子,還有這個錢買嗎?”
據她所知,城裏的鋪子都很快,差一點的都要兩三百兩,好一點的就要四五百兩,甚至七八百兩,那可是一筆巨款啊。
江城點了點頭道:“嗯,如今咱家這攤子看著還行,可惜規模太小了,要想一直賣下去,做長久的買賣,就必須把攤子變成鋪子。”
薛青兒也道:“娘,蓋了房子之後,我和橙子原本計劃著用剩下的錢買幾畝地,但計劃趕不上變化,正好聽說二郎的東家犯了事兒,急著籌贖罪金。既然賣得這麼急,那麼在價格上必定市場價低幾分。”
“娘,您想想,這麼好的鋪子,少說四五百兩銀子,若是比市場價格低幾分,至少可以便宜四五十兩,甚至是一百兩,那多劃算啊,您說是不是?”
這麼一掰扯,甄氏一聽覺得有道理,就笑了:“是啊,便宜四五十兩銀子,我得烙多少張醬餅才能賺回來呀。”
薛青兒笑道:“可不是,世間禍福無常,相依相存,東家倒黴,咱們正好撿了小漏。”
甄氏道:“這等好事兒,往後可不一定能遇上了,得趕緊拿下才行,隻是咱這銀子”
薛青兒道:“這個不用擔心,蓋完房子之後,咱家還有二百多兩,前陣子醬料尾款又收了一百多兩,滿打滿算有四百兩銀子可以用。”
江城遲疑道:“我曾去那間吃食鋪子看過,麵積挺大的,地段挺好的,即便是低於市場價賤賣,價格區間也在三百八十兩到四百五十兩之間,我覺得還是得著張掌櫃先預支一百兩,為了以防萬一。”
“再者,就算四百兩真能拿下,花了這筆錢之後,咱們就沒錢重新裝修鋪子了,還是得留下餘錢。”
薛青兒和甄氏聽得連連點頭,還是江城做事考慮周全,方方麵麵都想到了。
甄氏又有些擔心,說道:“咱們幾個都沒開過鋪子,不知道裏頭的道道,這能開起來嗎?華這麼多銀子買下來,可不能砸到手裏。”
薛青兒笑道:“娘,你多慮了,這開鋪子和擺攤子差不多,賣的都是那些吃食,隻不過是規模擴大了而已,咱們能把攤子經營的有聲有色,這鋪子也一定能做好。”
甄氏聽了,這才放心下來。
江二郎和江三郎突然回來,還說以後不能去鋪子裏做工了。
刁氏以為江二郎和江三郎偷懶不幹活,這才被東家辭退回家,不問明緣由,一口一個懶貨,將他們兄弟倆罵了個狗血淋頭。
兩兄弟承受著臭罵,十分委屈地說起了回家的原因,刁氏這才住了嘴。
江老爺子露出苦笑,柔聲安慰兩人:“回來也好,我老了,做起農活也有些力不從心,你們正好回來幫忙打理這份田產。”
刁氏心疼一年十多兩銀子的收入,便把這一切的過錯變相轉移,全推到薛青兒頭上:“要我說,都怪薛青兒那小賤人不好,當初就不該和薛家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