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嘲諷地看著陳氏:“奶,有道是捉賊拿贓,捉奸在床,我爹和胡氏被人捉奸在床,大夥兒看得真真兒的,抵賴不得。你說我算計我爹,那證據呢,拿出來給大夥兒瞧瞧吧。”
這話一說出,頓時將在場的指責之聲壓了下來。
是啊,說話要講證據的,沒有證據就是子虛烏有,惡意誣陷,若是有人為此想不開上吊自盡,那可是要吃官司的。
陳氏怒道:“你這個孽障,你是說我血口噴人故意汙蔑你了。”
薛青兒點頭道:“當然啦,這事兒又不是我做的,單憑你隨便兩句,就想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哪有這麼容易?”
江城寫信折紙飛機引薛大海出門,薛大海離開之後,他就把那封信給燒了,根本就死無對證。
薛青兒就是因為知道‘罪證’已經毀了,才會毫無顧忌說這話。
賈氏雖然猜到這事兒可能是薛青兒在搞鬼,卻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隻是把她的猜測說給陳氏聽。
而陳氏正為薛老爺子的醫藥費著急上火,一聽到這事兒是薛青兒幹的,啥也不想,就想通過此事讓薛青兒負責,順便狠狠宰江城一筆。
錢財迷人心,陳氏在賈氏的攛掇下,早忘了什麼證據不證據的,已然認定此事是薛青兒所為,就是要她負責一切。
但是,她們卻沒想到薛青兒心性如此沉穩,哪怕計謀被戳破了還這麼淡定,還要她們出示證據,她們哪有證據呢?
就在陳氏尷尬之際,薛蘭兒出聲道:“姐,你要證據?胡氏就是證據,胡氏根本大字不識一個,哪裏會寫信?分明是假冒她的名字,故意寫信給爹,然後設局陷害。”
薛青兒道:“你說我寫信給那個賤人,有這事兒嗎?你可不要忘了,我也大字不識一個,哪裏會寫信呢?”
薛蘭兒道:“你雖然不識字,但是江城會寫,一定是他幫你寫的。”
江城道:“哦,是嗎?那信呢,在哪裏呢,拿來我瞧瞧,順便讓大夥兒印證一下筆記,看看是不是我寫的。”
別說是信被他燒了,就算是還留著,也無法成為證據,因為他寫信之時留了一手,故意用左手來寫,寫得跟狗爬一樣,根本印證不了。
薛蘭兒無法回答,一張俏臉憋得發紅。
薛青兒冷冷一笑,罵道:“沒臉沒皮的騷貨,亂嚼什麼舌根子,你當真別人都像你一樣下賤,水性楊花,不知廉恥。”
薛蘭兒氣得麵皮紫漲,尖聲道:“誰水性楊花了,你可不要滿嘴噴糞?”
薛青兒笑吟吟地道:“哎呀,小樣兒,好委屈啊,矯情給誰看?有其母必有其女,做娘的不知廉恥勾引別人丈夫,做女兒同樣放蕩下賤,也不知道勾引多少男人了?”
薛青兒字字帶刺,登時叫薛蘭兒怒血衝臉,怒吼道:“你這個賤人,嘴賤胡說什麼呢?我現在可還是冰清玉潔的處/女,你休想敗壞我的名節。”
薛青兒嗬嗬一笑:“處/女?嘖嘖,沒錯,你的確是一個被人處理過的女人,所以還是‘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