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氏沒想到薛青兒說話如此直白,一點都不拐彎抹角,頓時被她氣得夠嗆,怒罵道:“小賤人,黑心肝、爛下水,居然敢詛咒老大和大郎考不上,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竟攤上你這麼惡毒的媳婦呢?”
薛青兒嘲諷道:“前世不修,今生折磨,你上輩子可能是壞事做太多了,所以老天爺派我來懲罰你,你不要覺得委屈,這就是你的報應。你與其在這邊指責我,還不如吃齋念佛,積德行善,或許下輩子就不會再碰上我了。”
她上上輩子肯定是遭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攤上這麼多極品,娘家如此,婆娘亦是如此,真tm倒黴!
刁氏氣得要死,頓時小賤人、小賤貨、小浪蹄子、黑心肝、爛下水的罵個不停,薛青兒也毫不示弱,什麼老巫婆、老虔婆、老賤人輪番而上。
罵到最後,江老爺子在屋裏也受不了了,氣呼呼的走了出來,指責道:“老五媳婦,再怎麼說你也是江家兒媳,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大哥若是考中了,你和老五也能跟著沾光不是嗎?何必把話說得那麼難聽。”
薛青兒冷冷道:“很抱歉,我這人就是這樣,有什麼說什麼。我和橙子已經分家了,即便大房一家中舉當官,也和我們夫妻沒有半點關係,我們高攀不上!”
江老爺子的一張老臉,頓時也黑了下來。
薛青兒哼了哼,旋即轉身進了屋裏。
刁氏氣得直瞪眼,罵道:“小賤人,你別得意,等老大中舉當官,定要你好看!”
隔著牆壁,薛青兒嘲笑之聲遙遙傳出:“都已經考了十幾二十年了,要是能考上早就考上了,少在那邊給老娘裝大尾巴狼,哈哈哈”
自個兒兒子還沒考上舉人,就被自家兒媳嘲笑了一番,江老爺子隻覺得臉上無光,也氣恨薛青兒嘴巴太毒。
刁氏卻氣得直跺腳:“這個惡毒的小賤人,嘴巴真是太毒了,居然敢詛咒老大和大郎,我老婆子早晚要撕了她那張臭嘴。”
江老爺子道:“你就少罵兩句吧,老五媳婦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最喜歡罵人了,你越罵她就越來勁。還記得上個月,你和她對罵,她就整整罵了一個晚上,語句不帶重樣的,聽得我腦門快炸了。”
刁氏想到那天晚上,也是心生戚戚,她自以為嘴巴夠厲害了,沒想到薛青兒比她厲害十倍不止,每一字每一句,簡直毒得令人發指,真不知道她從哪兒學來這麼多罵人的話?
薛青兒的罵人詞彙是融合了上百個極品婆婆,光是刁氏一人,怎麼可能鬥得過這麼多人。
江老爺子揮了揮手道:“婆媳是冤家,你不為難她,她也不會找你麻煩,眼下最要緊的是送老大進京赴考,別再整這些幺蛾子了。”
盡管刁氏很不滿,卻也隻能忍著,誰讓薛青兒太厲害,想收拾她也沒轍。
薛青兒專以氣勢壓人,罵人之時語調高尖,嗓門極大,聲音從院子裏發出,直透牆壁,江家上下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