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兒這一撒潑,頓時叫刁氏怒極,罵道:“小賤人,你竟敢詛咒我,你大逆不道,毆打婆母,你才要天打雷劈呢。”
薛青兒哼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惡毒婆婆死得早,你一定死在我前頭,不信你就等著瞧。”
恨聲道:“小賤人,不孝不悌,早晚不會有……”
江老爺子怒斥道:“都給我閉嘴,一天到晚吵個不停,消停些吧!”
刁氏被薛青兒打了三次,哪肯輕易罷休,當即抱怨道:“死老頭子,都怪你,好端端的,偏要與薛家結親,竟把這喪命星弄進來禍害我。”
“還有,薛家一家子也是黑心肝的,居然把這樣惡毒的賤人嫁進來,等著吧,看我怎麼找他們算賬。”
薛青兒冷冷道:“老虔婆,你才是喪門星呢,又老又醜,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張嘴就是一口化糞池,臭不可聞。”
要論毒舌,誰也比不上她這位撕逼界的獨孤求敗。
“你——”刁氏氣得鼻子都歪了,說道:“老頭子,這小賤人太放肆了,若不是好好教訓他,日後她就敢對你動手了。”
薛青兒也是氣勢不減地道:“爹,這老虔婆成天欺負這個欺負那個的,鬧得家宅不寧,一看就是個掃把星。大哥秋闈在即,爹索性休了這個掃把星,說不定晦氣一去,大哥就考上了也說不定。”
刁氏隻是想教訓薛青兒,薛青兒卻直下狠招,唆使江老爺子休了她,不可謂不狠。
刁氏一聽,那叫一個氣恨:“小賤人,你竟敢叫老頭子休了我,天下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女人啊?”
薛青兒笑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隻有你說不出,沒有你想不到,我這樣的女人天下獨一無二,能夠嫁進你們老江家,還是你們祖宗十八代積德呢。”
刁氏罵道:“我呸!不要臉!”
這一次,薛青兒又和刁氏掀起罵戰,什麼賤人、賤蹄子、老巫婆、老雞婆之類的詞彙都出來了,嘴巴簡直跟吃了砒霜似的,那叫一個毒呀!
一眾江家老小也是刷著下限,真真想不到婆媳之間的罵戰竟如此這般激烈。
而錢氏也是看的津津有味,以前是刁氏一個人逞凶,如今又薛青兒這樣的牛人來克她,他們以後就有好日子過了。
江老爺子卻頭疼欲裂,隻覺得耳朵都快發麻了,麵前這兩個女人,婆婆不像婆婆,兒媳不像兒媳,鬥嘴鬥得跟烏眼雞似的,當真是家門不幸啊!
身為丈夫,江老爺子心裏是比較偏袒自個兒婆娘的,但是薛青兒有‘免死金牌’護身,卻是休她不得。
江老爺子不禁鬥大如鬥,怒吼道:“都給我閉嘴!誰要閑的沒事幹,下午都給我到地裏幹活去,看你們還是時間鬧騰。”
江老爺子的話還是挺有威懾力的,江家雖然農活很多,但是男丁也極多,若非到了雙搶之時,是不會讓家裏的女眷下地的。
正因為如此,刁氏成天閑得蛋疼……
呃,刁氏是女的,沒有蛋,應該是閑得厲害,這才整天磨搓這個、數落那個的,打發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