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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衫客從一個小箱子中拿出一張卷軸,示意耶律狼棄打開。

卷軸似乎已經有些年頭,兩邊的圓木已經有了腐朽的痕跡,可中間的絹絲卻光滑如新,隱約有星光閃爍。

耶律狼棄緩緩打開,看到上麵畫了一個絕美少年,少年容貌猶若真人,看似弱不禁風,卻別有一番錚錚風骨,如同湖水的雙目,微微張開的薄唇,即使身為男子,也讓人覺得看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眼睛。

“這是……”

“這是唯一一幅能夠再現七將軍容貌氣度的畫像,其他的,隻是徒有其形罷了。”

耶律狼棄一愣,舉起卷軸俯身下拜:“狼衛得見七將軍天顏,不勝榮幸。”

玄衫客不不動聲色的的接過卷軸,輕輕的撫摸著。

“你知道七將軍真正的結局嗎?”

耶律狼棄道:“狼衛閱讀七將軍各種傳記不下百遍,皆言七將軍完成天帝任務,返回天界複命。”

“那你相信嗎?”

耶律狼棄猶豫道:“不信。”

玄衫客歎口氣,起身將卷軸放好,緩緩道:“他是凡人,和你我一樣的凡人,怎麼可能……不死……”

耶律狼棄一愣,抬起臉驚訝呃看著玄衫客。

玄衫客恍若未覺:“連年的征戰,北方苦寒,南方多瘴氣,即使武藝高強,難免也會留下或多或少的舊傷,更何況……他消失的那四年,不是去學藝,是為奴啊……”

耶律狼棄驚駭無比,幾乎癱軟在地上:“七將軍?為奴?”

玄衫客並不答話,而是自顧自的說下去:“重傷未愈,發配為奴,那四年,早已掏空了他的身子,全靠一口真氣撐著。後來,征戰天下,更是無暇調養。”

玄衫客歎了口氣,負手在密室中走動:“他本來可以撐住的……可是……紅鷹的毒藥,使他身上的舊傷全部發作……他……可皇上還不滿足,一方麵忌憚他,一方麵,將他作為牽製群臣的工具,皇上又不是不知道,他還不到四十,就常常因為骨痛徹夜難眠,脾胃虛弱,稍微冷硬一些的東西,就會腹中絞痛冷汗淋漓,他必須做到無喜無悲,情緒稍有波動,就會吐血不止,他為了大齊,為了兄弟們的遺願,付出了一切,可……可皇上還是……將他下獄,反誣是丞相勞屬所為。”

耶律狼棄靜靜的聽著,臉上已滿是淚痕。玄衫客搖搖頭,掃了他一眼,道:“自那之後,七將軍心如死灰,全靠各種靈藥撐著,即使這樣,神醫說,他撐不過兩年……離開後,自然靈藥無以為繼,不到半年……他就……”

雖看不清玄衫客的表情,可耶律狼棄可以感到,他和自己一樣,在哭泣。

許久,耶律狼棄試探道:“那……七將軍……是病死嗎?”

“病死?怎麼會?”玄衫客語氣中竟帶著薄薄的慍色:“他那樣的人,怎麼會任由自己衰弱而死?他……他恐怕早就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在一個初夏的早晨吃下了越毒子配置的登仙丸,將體力精力恢複到全盛,兩個時辰後……背著我們……就……”

玄衫客歎口氣,看向耶律狼棄道:“奇怪我為什麼和你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