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二章 風雲不能定(2 / 2)

“隻要是男人,自然會有辦法……”蕭靖笑的冷冽:“隻是,下藥一事有傷陰德,還是由我來做的好……”

陸琨呆呆的看著蕭靖,見他周身散發著凜然的寒氣,心中默默,而漣漪也端著藥碗走了進來:“蕭前輩,藥熬好了……”

蕭靖點點頭,將藥碗放在鼻下聞了聞,然後微皺著眉頭將藥喝了下去,然後將空碗遞給漣漪道:“多謝。”

漣漪接過碗,欠了欠身複又走了出去,陸琨眼神停留在漣漪背上,心中感歎,漣漪真的是個好妻子,自己恐怕會一直虧欠她了。

這時,陸琨又聽到了叩門聲,心中一緊,示意疏影和蕭靖回到自己屋中,然後親自將門打開,來者竟然是鐵穆耳。

鐵穆耳扶起一臉驚慌想要行禮的陸琨,大笑道:“怎麼樣?你前腳剛走我就來了,耽誤沒耽誤你和媳婦溫存啊?”

陸琨訕笑道:“大哥說笑了,快請進!”

鐵穆耳大笑幾聲,與陸琨一同進了院子,正撞上端著一壺茶從廚房出來的漣漪,漣漪欠身施禮,然後紅著臉進了門。

“你女人?”鐵穆耳問道。

陸琨點頭道:“鄉下女人,沒什麼見識。”

“山間野花香啊!要大哥說,這女人不比我家那些婆娘醜,又溫柔又會疼人,狼棄啊,你有福氣啊!”

陸琨低頭笑了笑,眼神偷偷瞄向漣漪,見她已經閃入了內室,揚了揚嘴角道:“大哥說的是……”

鐵穆耳又拍了拍陸琨的肩膀,道:“女人啊,我最懂了,漂亮是其次,主要是得聽話,你看,你女人就不錯啊,不像我家的,吵也吵死了!”說完,皺著眉搖了搖頭。

陸琨急忙將鐵穆耳迎向前廳,鐵穆耳卻沒有動,看了看左右,問道:“那個蕭靖在哪裏,我看看。”

陸琨聽聞鐵穆耳是為蕭靖而來,心中一緊,剛剛想說蕭靖身體不適,卻見蕭靖從屋中走了出來。

他換了一件寬大的白衣,長發在獵獵秋風中恣意飛揚,一雙美目中流轉著炫目的光彩,而兩瓣灰白的唇卻昭示著他身體的的孱弱。鐵穆耳呆呆的看著蕭靖的容顏,一時有些失神,直到他拜下去,才回過神來,向陸琨道:“他就是蕭靖?”

陸琨點頭道:“就是他。”

鐵穆耳走到蕭靖身前,扯著他的頭發逼迫他抬起頭,到:“你是何人?”

蕭靖張了張慘白的唇,輕聲道:“望江樓樂師,蕭靖。”

“胡說!”鐵穆耳用手卡主蕭靖的脖子,道:“青衫客和長琴客是你什麼人?”

蕭靖麵色更加慘白,淺笑道:“王爺說的人,蕭靖從未聽過……”

陸琨看不下去,上前道:“大哥何必逼迫一個毫無威脅之人……”

“毫無威脅?”鐵穆耳狠狠鬆開蕭靖,滿意的看著他幾乎癱倒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然後道:“你可以告訴伯顏,他絕不是長琴客,也不是青衫客。”

陸琨心中一凜,堅信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再看蕭靖,卻整了整淩亂的衣衫,一臉平靜的站起身,眼波中也不見任何波瀾。

鐵穆耳死死盯著蕭靖:“你等著,我絕對會找到證據,把你揪出來!”

蕭靖低垂著眼簾,掃視著鐵穆耳,眼底閃動著熠如九天星輝的光芒和深深的不屑:“蕭靖聽不懂王爺在說什麼,但問心無愧,不怕王爺探查。”

鐵穆耳哼了一聲,不再理蕭靖,徑直進了前廳,陸琨不忍就愛那個蕭靖一人留下,卻又不得不跟著鐵穆耳走了進去。

鐵穆耳大喇喇的坐在主位上,端著茶碗喝了一口,看著蕭靖腳步踉蹌的進了屋子,向陸琨道:“很快就是中秋了……南必那個女人要弄什麼與群臣同樂,你知道嗎?”

陸琨自知瞞不過,便將南必皇後與自己訴說的話告訴了鐵穆耳,鐵穆耳冷笑道:“這是連我也信不過了。這個女人,年齡不大,心眼倒不少,再過幾年,估計能把她那野種扶到太子的位子上!”

陸琨不便插言,心中忽生一計,輕聲道:“皇後娘娘這樣未免魯莽,很容易陷害忠良。”

鐵穆耳眼前一亮,冷笑道:“說得好!這件事我不方便出麵,你知道怎麼辦。”

陸琨低下頭,隱藏眼角眉梢的冷笑:“狼棄一定不辱使命,隻是……恐怕很多人都見到王爺過來,狼棄擔心……”

“無妨!”鐵穆耳冷哼道:“我為看蕭靖是何方神聖而來,現在我就去找伯顏,你放心就好。”

陸琨點頭送鐵穆耳出去,回頭看向站在門前淡笑的蕭靖,恐怕,又有好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