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琨自然沒有,看向那怪人,怪人笑嘻嘻的才懷裏掏出一塊純白的玉牌,道:“這個是我家家主的。”
童子驗過後,道:“桃源令隻能本人持有,二位不能上去。”
怪人道:“為什麼?這個是家主讓我緊急時使用的,告訴武陵人,就說是小白帶朋友來的。”
童子笑了笑說:“你是第一次來吧?我就是武陵人,阿止和我提起過你,進來吧,不知這位朋友是?”
“我也不認識,但是他是阿止的朋友,說阿止遇到些麻煩,所以……”
武陵人聞言,將小白和陸琨拉到門內,緊緊關山門問道:“阿止怎麼了?”
陸琨一時有些難以適應,不知該說什麼,武陵人笑道:“別擔心,我是阿止的好友,小白是阿止的大哥,沒什麼好顧慮的,來樓上詳細說。”陸琨無法,隻得與武陵人一起上樓,誰料剛剛登上三樓,他便看到蕭靖坐在正對著樓梯的桌邊,手持描花茶杯,向自己點頭致意。陸琨大奇道:“他……他怎麼在這裏?”
“你是說蕭仙人啊?他也是我武陵人的座上賓呢!”武陵人笑道:“蕭仙人行蹤不定,很久沒來了,話說回來,蕭仙人沒有見過阿止吧?那小孩子不錯,以後有機會蕭仙人可否賞臉一見?”
小白見到蕭靖,一個箭步衝上前道:“你是人嗎?人怎麼可以長成這個樣子呢?不對,人不能長成這個樣子,也不對,你沒長出人樣兒來?還不對,哎呀,總之人怎麼可以這麼漂亮呢?和你商量商量,分給我一半好不?”
蕭靖搖頭笑道:“我自然是……人。”
“人也可以長得這麼好看?”小白湊到蕭靖跟前,上下打量著,連連讚歎,蕭靖還是一樣的雲淡風輕,任他打量,武陵人有些看不下去了:“好了,先說正事兒吧,這個是阿止的大哥,小白,聽阿止說,是個好孩子。”
蕭靖點頭笑道:“狼棄這個孩子也很不錯的。”
“你便是耶律狼棄?”武陵人臉色一變:“蕭仙人,你怎麼和契丹狗有交情?”
“花非花,霧非霧,武陵人真是老了。”蕭靖將茶杯放下,淺笑道。
武陵人一怔,隨即釋然道:“也罷,世間紛亂又有幾人能說清。”
小白笑道:“不要說這些聽不懂的話了,我要的肉他們給送嗎?”
“那是自然。”武陵人叫人搬過幾個凳子,招呼兩人坐下,小白老實不客氣的拿過一個杯子倒滿,喝了一口,驚訝道:“這不是酒啊?”
蕭靖淺笑道:“我從不喝酒。”然後轉向陸琨:“你是為阿止的事情吧?”
“是啊是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小白似乎這才記起了他們到底是為什麼來的這裏,向陸琨道:“阿止他怎麼了?”
陸琨無奈的搖搖頭,將事情細細的敘述了一遍,然後解釋道:“如果我接手這件事,恐怕不能隨便出來傳遞消息,而且……如果救出阿止,恐怕會對我自己不利,我一定不能讓阿止受苦,所以……”
小白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在唐兀衛也不容易,阿止在搜查是自投羅網也是不想拖累你啊!”
陸琨道:“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明明知道是伯顏的計策,你們為什麼還要讓阿止去搶秋兒的屍體呢?”
“誰讓他去了!”小白撇了撇嘴道:“誰不知道是險境,是阿止太重義氣……唉……對了,秋兒的屍體怎麼樣了?”
“我已經托人處理好了,暫時葬在城外。”
小白點頭道:“那就好,否則阿止就白忙了。”
陸琨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道:“阿止背後的刺青已經被發現,會不會給你們惹來太大麻煩?”
“不會啦,反正我背上沒有!我們三兄弟就他一個人有!誰叫他天資聰穎武藝高強風流倜儻卓爾不群……”
“行了,別拽文了!”武陵人忍不住打斷道:“你們是沒麻煩,阿止怎麼辦?按照狼棄說的,那日蘇心腸歹毒,阿止少不得受苦啊!”
陸琨也讚同道:“阿止是條漢子,我不得不佩服,所以,我必須救出他!”
這時,剛才一直默默不語的蕭靖抬眼笑道:“這件事情狼棄不要插手,讓小白做就好,你的事情同樣重要。”
“可是我……也想為阿止做點什麼……”
蕭靖搖頭道:“你好好做你的唐兀衛便好,保護你自己。”
陸琨還是有些猶豫,小白道:“這個小仙兒說得對,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可你也要保護好自己嘛,要不天下那麼多大姑娘小媳婦怎麼辦?我們已經夠感激你了,不要讓我們更感激好不好?”話雖然說得無賴,但也是為了陸琨好,可陸琨依然關心阿止的安危,繼續追問道:“那你們打算怎麼辦?”
蕭靖拿起茶杯,揚唇一笑,蕩人心魄:“正月初五是伯顏養女玖月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