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就那麼走了,雖然兩個人都沒有說過分手,但是在唐文軒的心裏,自己已經開始失去那個心愛的傻丫頭了。
唐文軒的噩夢越來越猖獗,即使因為小丫頭的緣故唐文軒沒日沒夜的不睡覺,可是比之前更厲害的噩夢依然可以在他睜著眼睛的時候張牙舞爪的撲過來,猶如洪水猛獸一般,折磨的唐文軒連日間如同行屍走肉,吃東西味同嚼蠟,分辨不出任何味道,麵容憔悴的很,嘴唇更是因為幹裂滲出血來……
眼淚再次洶湧的奪眶而出,唐文軒兩隻手亂翻的擦拭著自己的眼睛,因為用力過大的緣故,沒有幾下,他的雙眼就紅腫了,那種感覺很疼,火辣辣的,疼的唐文軒嚎啕大哭起來,那撕心裂肺的聲音越來越大,放開心扉的哭讓唐文軒很快就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癱軟在床上,又從床上哭的翻落到地上,哭聲飄出窗外,透過這個男人的‘懦弱’,唐文軒向這世界支付了他第一次的愛情學費!
而在對麵的樓上,一男一女兩個年紀約莫二十歲的年輕人透過望遠鏡觀察著唐文軒,從鏡片裏看到的一切讓這兩個青年人抬起頭來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兩人此刻內心的想法。
“這就是我們‘全安公司’的傳說?‘經理’,老總講的那些案例都是那個男人幹的?你確定?”雖然經過多年的嚴格訓練,但是男青年此刻露出一副打死他三次也無法令他相信的表情,扭過頭詢問屋子裏坐著的一個年紀稍大的男人。相對於他的疑惑,女青年的心裏產生的更多的則是震撼,對麵那個哭的撕心裂肺的男人竟然就是局裏立功最多、冷酷勇猛、令許多名媛瘋狂的前輩!雖然讓人很難接受,但是她卻莫名的確信這是真的!
坐著的男人喝幹了手裏的酒,麵無表情的走到窗前,兩眼死死的盯著對麵那扇窗戶,他很想對著那裏大喊,我的偶像,快點醒來吧!雖然你變了模樣,但是你那顆入睡了兩年的心還沒告訴你嗎?我們曾經是戰士,和平年代裏衝鋒陷陣的戰士!
拳頭攥的繃緊,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思緒,想起當年跟隨對麵那個‘懦弱’的男人奔波於國外,那是他們曾經戰鬥過的地方!黑幫、特工、間諜、軍人、美女、金錢……什麼沒有見識過!
“他的傳說是不容置疑的!他是我們永遠無法攀登的第一!”
“那他為什麼不是A1?”
“因為在他前麵的九個人都死了!”
“!”
“!”
唐文軒走在大街上,他要去買今晚的晚飯,可是今晚吃什麼?去那裏買?為什麼要吃飯?這些他全都不知道,他已經失去了思維,他現在所做的就像是動物的條件反射一樣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而已。
天上下著小雨,路上沒有幾個行人,即使偶爾有行人從身邊走過,也是撐著雨傘,腳步匆匆。路口已經是紅燈,可是唐文軒的腦袋裏有個問題困擾著他不得解——為什麼小丫頭明明說愛著我卻還要離開?這就像一個世界難題一樣困擾著他讓他無法理解!
紅燈旁的數字依舊在跳著,但是唐文軒的眼睛裏卻沒有任何顏色,小丫頭的離開帶走了他世界裏所有的斑斕!一輛麵的疾馳而來,但是唐文軒卻絲毫覺察不到它給自己帶來的危險。
“吱——”的一聲,橡膠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的尖銳長叫,因為地麵濕滑的原因,麵的比往常多滑行了一段距離,就是這一段距離,將唐文軒撞倒在車前兩米遠的地方,他就那麼無聲無息的靜靜躺在那裏,像是被交通事故致死一樣。
麵的裏。
幾個穿著流裏流氣的小青年一陣驚慌,其中一個嘴裏的煙都驚呆了掉了下來,剛好燒到那隻停在了半空中的手,“噝——!疼死老子了!老三,你怎麼開車的?不會是撞死了吧?咱就是想綁這妞弄倆錢花花,你丫的可別給哥們兒整出個人命來!”
“太陽的,是那丫的自己闖紅燈挨撞,我有什麼辦法?魏哥,怎麼辦?要不把那妞兒放了咱們跑路吧?”被稱為老三的人雖然開始兩句挺硬氣,但是到頭來還是心虛,向被煙燙了手的小混混提了個他此刻認為最合理的建議。
“扯淡,沒錢朝哪兒跑路?大山、小路,你們兩個下去把那個死人抬上來,咱們拿到錢才能跑路!”被稱為魏哥的人指揮車上另外兩個小青年道。
被點名的兩個小混混臉上猶豫不決,平常叼著煙在大街上橫著走也沒想過,自己還有抬‘死人’的一天!雖然坐在車裏,可是一個小時前因為‘綁架勒索’而發熱的大腦此刻也被雨水給澆涼了,抬頭看著又重新將煙放到嘴裏的魏哥,兩個人很想說不幹了,可是想到魏哥懷裏的家夥,猛然覺醒過來眼前這個人可是砍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