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毅先一步走出了更衣室,他一眼就看到守在外麵等著他的田雪,雖然大巴車可以上,但更衣室她是從來不進的,這不是因為啥傳統,而是一幫筒子們經常要脫的光光換衣服。“偷看是要長針眼的”就像“玩火是是要尿床”的一樣,田雪作為準老板娘自然不會去湊這種熱鬧。
餘毅沒有說話,隻是拉著她慢慢的走到甬道旁,他突然看到對方主教練本內特比他出來的還早,這個家夥眉飛色舞的揮舞的手臂,讓達靈頓的球迷們把歌唱起來。
“有什麼可得意的,如果不是用些卑鄙下流的手段,你們還不就像夜總會裏坐在老板旁小姐們的咪咪一樣,想怎麼捏就怎麼捏?!”餘毅惡狠狠的想。
馬克萊萊首先走了出來,這場比賽助理教練卡特拉肚子沒來,其他教練也都是新弄來的小年輕,更衣室裏就他說話有分量了。
“我說你很失望,我們都是你帶到球隊來的,在最關鍵的時候卻掉鏈子。輸了球,你就有可能要走人,他們都很傷心,有幾個都哭了。”馬克萊萊湊上來小聲說,他的情緒也不算高。
“是呀!謝謝你!”餘毅也不是沒想過,這場比賽輸了,張健那裏也不會放過自己吧,這個家夥什麼都不管,隻管錢。輸了比賽,算上球員工資和俱樂部品牌價值,至少要損失五百萬英鎊以上,任誰都接受不了。
看台上,古爾德一幫人把餘毅寫的“贏”都貼在胸前,仿佛是什麼護身符一樣。他們依然大聲高唱隊歌,不少人打著赤膊,汗水在球場燈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
餘毅也感覺有些焦躁,雖然比賽是在晚上進行,但夏天就是夏天,就算換了淩晨比賽也涼快不到那裏去,球場裏一絲風都木有,一萬多人圍著這個略顯寒酸的球場,那熱度簡直跟夏天時的武漢長江大橋上有得一比。筒子們的體能情況?------餘毅不得不擔心。
“逼------”下半場比賽開始了。
聖-艾爾本的球員終於沒有想七想八的餘地了,一開場就逼了上去。達靈頓的陣形則回收了一些。但餘毅明白:對手不過是個在假寐的怪獸,一旦得了機會,隨時都會撲過來把你撕碎。
下半場已經過了十分鍾,菲茨傑拉德,多米,麥格霍瑪,辛克萊爾和核心“小魯尼”還是沒能配合起來,傳球不是前就是後,總是到不了點上,而辛克萊爾也總想著單幹,拿球就猛突,猛射,整個前場依舊亂七八糟。不過也難怪,一個絕對替補,一個剛參加合練一周的球員和三個新加盟的球員一起訓練三天就能打出行雲流水般的配合?天底下還沒這樣的好事!
“搶球,傳球,失誤,再搶球,再傳球,再失誤--------”這是這十分鍾的主旋律。
但通過這十分鍾,餘毅還是敏銳的發現了對方的弱點,他已經不是兩年前那個靠運氣吃飯的家夥了。彭南特的進攻固然厲害,但他的防守卻顯得十分疲軟,或者說,他有這個力,卻沒這個心。這也許是利物浦不要他的主要原因吧!
餘毅很快把孫繼海調到左路,利用他的助攻在加上一把火,把這條邊路紅紅火火的搞起來。
這一招很快收到了效果,彭南特一次不負責任的背後鏟球,讓他不但吃到了黃牌,還送了一個位置不錯的任意球。
“多米!還是你來!”餘毅繼續大喊。
如果說上一個任意球是個高射跑,這次這個算是個迫擊炮,雖然還是高了點,但弧度和角度都算不錯。“哎!”餘毅歎了口氣,還是給了他豎起了大拇指,多米的任意球功夫他了解的很,訓練時十個裏麵能進六個,但現在他身體剛剛恢複,比賽裏能不能建功,隻有上帝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