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頭,錦繡從自行車上跳了下來,上前打了個招呼:“楚森,你怎麼在這兒站著?”
楚森顯然喝了不少酒,但人還是清醒的。他知道錦繡明天就要訂婚的事,心裏很不是滋味,所以就去喝了些酒。越喝,心裏的不甘就越強烈。所以趁著酒勁,他想最後再問她一次。
“我有些話想跟你說,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可以嗎?”
“這會兒天已經有點晚了,我還有事,改天吧。”
楚森聽她拒絕,便有些激動起來:“你是要去忙訂婚的事嗎?就算你不肯接受我,可做為朋友,我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答應我嗎?”
他的聲音有些大,路上的下班的行人都往這邊看過來。
“楚森,你別這樣行嗎?我真的還有事……”
“最後一次,我就再最後一次單獨跟你說說話,行嗎?錦繡,我心裏難受,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過了今晚,你就真的跟我再也沒有可能了。難道這麼一個小小的請求你都不肯答應我嗎?”
楚森的聲音一下變得很低落,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卑微。
對於這樣的楚森,錦繡實在狠不下來心拒絕,歎了口氣,說到:“那咱們就去人民公園那邊吧,你喝了酒不能開車,那裏比較近,咱們就去那兒吧。”
楚森笑了笑,點頭:“好,咱們就去那裏。”
“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把車放家裏。”
“好。”
錦繡把車推回家放好,進屋跟家裏人打了聲招呼,說自己要出去一趟。
張招娣問到:“天都要黑了,你還要去哪兒啊?一會兒年華要過來吃飯,跟你說說明天訂婚的事。”
“楚森約我去人民公園,說是有話要跟我說。大姨,一會兒年華來了,你讓他去公園那邊接我。”
張招娣點點頭:“行,你穿厚點兒,別再凍著了。那公園裏風大得很,這會兒估計都沒什麼人了。”
錦繡應了一聲,隨手拿起掛在門口的大衣披上,然後出了門。
張招娣嘀咕一聲:“有什麼事不能在家裏說,非得去公園。這麼冷的天,也不嫌冷的慌。”
錦繡出了門,到了巷子口,就見楚森正吸著煙。他原先是不吸煙的,最近竟然就離不開了。
見錦繡過來,楚森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碾了碾,說到:“咱們過去吧。”
“嗯。”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誰也沒說話。
人民公園離這裏不到一公裏,走路過去也就十多分鍾的事。
這會兒天已經黑下來了,公園裏基本沒什麼人了,風大得很,吹得錦繡的頭發亂飛。
錦繡拿圍巾裹在頭上,攏了攏大衣,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楚森也坐了下來,但是卻沒有開口。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在長椅上坐著,任由風吹得臉頰冰涼。
良久,錦繡才開口說到:“楚森,回去吧。以後,咱們還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