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指的是郭父。
顧年華點頭應下:“你去吧。”
錦繡轉頭就去了治療室那邊。
這會兒天都快要亮了,大家到醫院也有一陣子了,除了郭鬆以外,其他人都包紮好了。
錦繡特意問了護士員工們的傷勢,好在都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大影響,這才鬆了口氣。
“對不住大家了,這兩天你們就先歇著,工資照樣發,另外我會讓食堂給你們做點有營養的東西,至於其他的,等回去以後再說。”
員工們說到:“老板,沒事的,一點小傷,影響不大。廠裏正趕貨呢,我們都歇下了,會耽誤時間的。”
錦繡擺擺手:“你們不用擔心,現在趕貨都快進入尾聲了,晚個一兩天問題也不大。你們先休息兩天,等傷好了才能更好的工作。現在你們先在這兒歇會兒,等天亮了還得去派出所一趟。”
員工們聽錦繡這麼說,也就不再矯情了。他們跟著鬧騰了這麼一晚上,又弄了這一身傷,雖然不嚴重,可那也是實打實的疼。這會兒是一點力氣都沒了,幹脆就靠著牆眯著眼睛打起盹兒來。
因著渾身是傷,所以郭鬆需要脫下身上的衣服上藥包紮,所以錦繡也不方便進治療室去看情況。
等郭鬆出來以後,這才問到:“姐夫,你沒事吧?”
郭鬆搖搖頭,有些愧疚地說到:“沒事,一點小傷。倒是給你添麻煩了,廠裏這麼忙,因為這事不但連累大家受了傷,還讓廠裏停產一天。”
錦繡擺擺手:“說這些外道話做啥?停產一天也挺好,大家加班加點幹了這麼多天,總得讓他們休息一下。”
郭鬆知道這是郭鬆寬慰他的話,心裏感激得不行。可這會兒他心裏一團亂麻似的,也說不出什麼來,隻是扯著疼得厲害的嘴笑了笑。
“啊,好痛啊,護士,給我開點止痛藥,痛死我了。”
一陣呼痛聲把正在打盹兒的眾人給吵醒了。
眾人望過去,隻見劉學桐躺在治療室裏唯一的一張病床上,扯著嗓子叫著。
郭鬆火大的不行,他們弄成這樣,都是因為這個拎不清的東西。
大步上前,冷冷地瞪著劉學桐:“閉嘴!再吵現在就給你扔外麵去!”
劉學桐在外麵慫,在家裏可不慫。他從小就是被捧在家人手裏長大的那個,而郭鬆卻是從小就不被家裏人重視,特別是郭母,時常為了劉學桐而委屈了郭鬆。所以劉學桐打心底看不起郭鬆,不止是因為家裏人對他們的態度,更是因為他曾經無意聽來的那個真相。
所以,劉學桐一聽郭鬆竟然這麼跟他說話,立刻就炸了,也顧不上疼了,一下從床上跳起來,指著郭鬆的鼻子罵:“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威脅我?信不信我讓我大姨讓你跪著給我認錯!就像當年我要讓你給我當馬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