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把袋子遞給萬海霖:“萬先生可以看看,應該能認出來這是誰的東西。”
萬海霖狐疑地接了過去,拆開紙袋一看,一股熟悉的香味撲麵而來。把裏麵的手絹取出來,在手絹的一角發現了那朵繡著的荷花。這條手絹,他如果沒記錯,他在胡媚兒那裏是看到過的。這荷花當初他還稱讚過,說繡得格外逼真。可這手絹怎麼會在張錦繡手裏?
錦繡沒讓他疑惑太久,“這條手絹是我服裝店失竊當天,我整理現場的時候,在那些被毀掉的衣服下麵發現的。”
萬海霖不愧是活了幾十年,也見過不少風流的人,此時就算知道胡媚兒竟然做出偷竊錦繡服裝店的事,也仍然麵不改色地說到:“張老板的意思是,這條手絹的主人參與了你服裝店失竊一事?就算是如此,你又憑什麼肯定這條手絹的主人和我有關係?”
錦繡笑笑:“我想這個香味,萬先生應該不會陌生。萬先生的服裝店停業之前,也就是我服裝店失竊後的幾天,我曾經到你們店裏詢問關於你的信息,但是很不巧,我去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而你的店員告訴我,你們店裏的殘留的香水味,是你身邊一個叫媚兒的女人留下的。所以我大膽猜測,我店裏失竊的事,也許跟你,或者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有關。”
萬海霖笑了一聲,把那手絹放在一旁:“張老板這個猜測的確很大膽,畢竟隻憑一條來路不明的手絹和同樣的香味,便敢斷定你服裝店遭竊的事和我的義女有關。張老板,這東西可以亂吃,可這話卻不能亂說。專利衣架一事確實是我這邊做得不對,但你也不能因為這點不愉快,就把你服裝店被盜一事胡亂扣在我義女的頭上。”
“真的是我胡亂扣帽子嗎?”錦繡笑笑,“我看未必吧。萬先生,咱們也不必兜圈子,從你那服裝店處處模仿我錦繡衣坊,從店名到店裏所有的一切,然後到我店裏失竊時這條遺留下來的手絹,這一切真的隻是巧合嗎?如果萬先生真的在此之前對你店裏的一切都一無所知的話,那我倒要很真誠的給萬先生一個建議了,最好還是仔細查一下你身邊人的底細,當心養虎為患呐。”
“我這個人經常得罪人,所以仇家也不少。萬先生最好還是調查一下身邊的人是不是跟我之前有過過節,現在正在暗中伺機報複我。我這個人向來小心眼,隻要對方敢對我動手,我必會還擊,這一點,想必萬先生應該已經了解到了。我也事先向你提過醒了,萬先生,如果以後多有得罪的地方,就不能怪我事先沒打過招呼了。”
錦繡笑著說完,也不去管萬海霖忽然變得有些發青的臉色,笑著轉身走到櫃台上,拿出信紙來,快速地在紙上寫出一張收條來。
“姐,錢點清楚了嗎?”
梁瀟點點頭:“點清了,一分不多,不分不少。”
錦繡笑著點頭,找出印泥來,把自己的手印摁在信紙上自己的簽名處,轉頭交給了萬海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