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兄弟密會(3 / 3)

這一番交談足足談了兩個多時辰,眼見東方既白,楚文定道:“二哥,你也該回去了,等你這次出征回來,小弟再來找你暢談。還望你在沙場上多多保重了,建功立業的是就交給那些年輕將軍們吧,二哥你就不要再重拾昔年的威風了。”蘇爵爺知道楚文定的苦心,便笑著道:“為兄心裏有數,三弟放心吧。見到師父後,替我向他老人家磕頭問好。”楚文定道:“一定,一定!”蘇爵爺道:“那為兄便先行一步了。”說罷,蘇爵爺從巨柏上一躍而出,好似一頭雄鷹一般,直向院中撲去,竟是一下輕輕落在了正堂門前,爾後朝府外的巨柏一抱拳,便進了門。蘇爵爺這一輕功展示,直看得楚天舒目瞪口呆,他心裏尋思道:“蘇爵爺的輕功多半在雷五爺之上,隻是爵爺隱藏的深,江湖上很少有人見到過,雷五爺久在江湖中出入,人們自是常見他展示這輕功絕技,因此雷五爺得以威名遠播啊。”然而楚天舒終究是驚詫萬分,原以為蘇爵爺隻是帶兵的將軍而已,武功必也是平平,哪料到他的功夫如此精湛!正當楚天舒兀自發呆之時,楚文定已經跳下來樹,低聲道:“舒兒,下來吧。”楚天舒這才慌忙跳下樹來,父子兩人發足往回處奔去。路上,楚天舒不禁問道:“爹爹,這蘇爵爺的功夫怎地如此之高?”楚文定笑了笑道:“我們師兄弟五人中就是蘇爵爺功夫最高,他隻是深藏不露而已。”楚天舒又問道:“那太子朱標難道武功也好生了得?”楚文定搖搖頭道:“太子當年師從你太師父,身體孱弱,不宜習武,因而隻學禪理不學武功。”楚天舒道:“原來是這樣,我原以為太子定然也想爹爹您老人家這般武功高強呢。”楚文定笑道:“如今,我們師兄弟四人,恐怕沒有一人能及的上你七分的。”頓了頓又道:“太師父將自己的真氣和內力傳給你,這讓我好生不忍呀。你年紀尚輕,內功大有時間來練,你太師父這番損耗真氣,對身體可是大大的有害呀。”楚天舒道:“當時孩兒也和太師父說了,可是太師父說他給我傳了內力後,兩三日便可恢複,所以孩兒就遵從了太師父。”楚文定道:“傻小子呀,那真氣是你太師父練了幾十年的結晶,哪能兩三日就能恢複得了呢?你太師父傳給你一分,,他體內便永遠少了一分。要不是到後來你體內的內力遠遠強於他老人家的話,他老人家早就耗盡真氣了。”一聽此言,楚天舒驚得竟停了下來,他萬萬沒有想到竟會是這樣的。原來當時太師父見他拒絕,便誆騙於他,這才得以將大半真氣傳入他體內。這時一旦明白心裏便是愧疚立生,自責不已。楚文定見他這樣便柔聲道:“太師父對你一番厚望,你不辜負他老人家的期望,便是對他老人家最好的回報。”楚天舒點點頭,一時間竟是心如潮湧,感動不已。

不多時父子兩人便回來了,到了門前,兩人更不答話,隻是提起展開輕功,各向自己的屋中奔去。此時正值黎明之際,天色更比之前黑了許多,人們正是熟睡之時,哪還有人留意院中的動靜,饒是這樣,楚天舒依然不敢大意,輕輕推開了門,也不掌燈,就在黑暗中寬衣上床。剛躺下,楚天舒覺得被窩中甚是溫暖,還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心裏正奇怪,自己走的時候是子時,現下已過是寅時,這被窩為何依然熱乎乎的?再說了這幽香從何而來?他忙將手在被窩中一摸,竟然摸到一個人,這一驚非同小可,直把楚天舒驚得跳下床去,一手抓起斷水流,厲聲問道:“什麼人?”床上那人撲哧一笑,楚天舒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蘇舒,一麵暗罵自己愚蠢,方才這幽香自是舒妹的香味了,怎地就沒有想到了呢?知道是蘇舒後,楚天舒慌忙又爬上床,一把摟住蘇舒道:“哈哈,這可是你自己來的,休要怪我嘍。”說罷,便摸到了蘇舒的頭,湊上嘴在蘇舒麵頰上親了幾下。蘇舒也摸到了他的頭,兩手揪著楚天舒的耳朵狠狠地說道:“臭小子,你給我從實招來,三更半夜不睡覺,到哪裏快活去了?”楚天舒吃不了耳朵的疼痛,忙道:“娘子饒命,小的這便從實招來。”蘇舒依舊揪著他耳朵,隻是不用力拉得他疼痛,不依不饒的說道:“從實招來便饒了你,要是幹說半句謊話,我便揪下你一隻耳朵來。”楚天舒咧著嘴道:“我招,我招,我去拜會了一下我嶽父大人。”蘇舒聽他這麼一說,忙問道:“千真萬確,沒有騙我?”楚天舒忙道:“千真萬確,絕不敢欺騙娘子。”蘇舒這才放開他的耳朵,一邊幫他揉著耳朵,一邊問道:“你找爹爹幹啥了,怎地也不叫上我同去。”楚天舒道:“我去向嶽父大人請教一下,老婆揪耳朵該怎麼辦。”蘇舒一聽就知道他在胡扯,用揉著耳朵的指頭又是一揪道:“還敢騙我,還敢騙我,你當真是不說實話了?”說著語氣竟莊重起來。楚天舒忙道:“我的娘子呀,你不想想,我能去哪了?我要那種出去尋花問柳沾花惹草的人麼?再說了,家裏還有這如花似玉的娘子等著我來親了,我幹嘛還要出去呢?和你說吧,今晚出去辦大事了。”其實蘇舒知道楚天舒的人品,也知道他出去必是有事要辦,開始說的出去快活的話,隻是玩笑。她其實在楚天舒走後不久,便來到了楚天舒房中。當時蘇舒一覺睡醒來,便再也睡不著了,便想和楚天舒說說話,來到了他房前,沒想到敲門無人應,她甚是著急,還以為楚天舒怎麼了,忙進來相看,卻發現楚天舒不在,於是她便和衣躺在楚天舒床上,等他回來,誰料竟等到寅時,楚天舒才回來,這一晚,蘇舒擔心到了極點,他生怕楚天舒出什麼差錯,好不容易等到楚天舒回來了,他還不好好告訴她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讓蘇舒心中甚是酸楚,便不自覺地變了語調。楚天舒知道蘇舒必是擔心了一晚,忙將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遍,蘇舒聽得竟也是驚訝萬分。其實這也自然,蘇爵爺和楚文定說談之事,樣樣都是驚喜迭出,楚天舒都驚訝的一波接一波,蘇舒自是不必說了。停了楚天舒講述之後,蘇舒滿是驚喜地道:“沒想到爹爹武功竟是如此高強!沒想到你爹爹和我爹地居然是師兄弟!沒想到太子朱標是你爹爹和我爹爹的師兄!沒想到……”

楚天舒心中暗自好笑,心道:“這些足夠你驚訝好幾天了。”他反正早已驚訝過了,任憑蘇舒一個人在那裏嘟囔,他一手從蘇舒頭下麵伸過去,一手放在蘇舒身上,竟摟著蘇舒睡著了。過不多時,天已經亮了起來,蘇舒突然道:“不好,我該回去了,要是讓別人看見我在你屋中過夜,那可怎麼得了?”說著便要起來,楚天舒半睜著眼道:“此刻要走也晚了,院子裏早有人了,你一出去便被看個正著,還不如乖乖地等到正午時分,一塊吃飯去,這便沒人起疑。”蘇舒想想也對,隻好又躺了下來。隻見楚天舒鼻息連連,睡得正香,然而她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一來為楚天舒給他講的昨晚的驚奇事,一來自己第一次和楚天舒同床而眠,雖然兩人均是和衣而臥,然而這也足以讓她心似鹿撞,臉如紅霞,這如何能睡得著呢?

蘇舒睜眼看著楚天舒深沉的睡相,聽著他有節律的呼吸,忍不住用手摸著他俊朗的麵龐。她心裏想著:“嫁給這麼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一輩子算是值了!”楚天舒似乎讀懂了他的心意,他微笑著,將蘇舒又往緊抱了抱,然後又沉沉地睡去。

直到正午時分,楚天舒才算是睡了醒來。兩人索性懶的起床,都側躺在床上,四目相對,脈脈含情,仿佛自己的整個世界就在眼前一般,仿佛眼前的彼此就是自己世界裏的全部。雖然兩人都沉默不語,然而卻是心意相通,兩顆心跳動著,交流著,融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