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見劉威名依舊以為他對劉威名隱藏武功之事尚不知情,心裏正暗自歡喜,心道:“你們不知道最好,我正好也可以裝聾作啞。省的和你們弄的尷尬!”他一邊吃菜,一邊想,見方唯存和劉威名都不說話,覺得場麵頗為尷尬,忙端起酒杯道:“威名受昨日的驚嚇甚大,如今都未緩過神來,來,我與你同飲一杯,算作是壓驚之酒!”劉威名見楚天舒要同他喝酒壓驚,正好可以一緩方才和方唯存劍拔弩張的尷尬,甚是開心,忙站起來道:“還是師父關心小徒,小徒當真是感激不盡啊!”說著便仰頭飲盡杯中之酒。楚天舒並不落座,又執起酒壺斟滿酒杯,和方唯存道:“我與方兄已是舊友,大同是一見,太原是二見,嶽陽是三見,今後必會有四見五見乃至千百見,緣分使然也好,事務使然也罷,總之是常思常見,來方兄,楚某也與你同飲一杯,如何?”方唯存哈哈大笑道:“當今世上,豪傑從生,英雄輩出,然而如方某之眼的卻也寥寥可數,不過你楚兄雖然年紀尚幼,倒卻令我刮目相看,青年俊傑之魁首,非楚兄莫屬!”說著亦是一仰頭,喝幹杯中酒。楚天舒第二次斟滿杯中酒,轉身向石秋林道:“石兄智勇雙全,計謀過人,然而卻能謹慎內斂,不喜張揚,令楚某好生佩服。石兄如若不嫌棄,就同楚某飲了這杯酒吧!”石秋林頗顯惶恐地說道:“楚公子厚愛,令石某受寵若驚,惶恐不安,在下武藝平庸,智謀淺陋,何幹奢求公子啟齒?方公子所言極是:楚公子必是青年俊傑之魁首,在下有幸結識與公子,當真是三生有幸,不枉此生!”說罷亦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楚天舒第三次斟滿酒朗聲道:“在下不才,能結交諸位,當真是榮幸之至。此番來嶽陽,承蒙威名及各位的照應,在下得以盡興。我與威名雖名為師徒,實則義比兄弟,我知威名並無心尚武,亦不強求於他。數日間,細細想來,除了丟刀一事,諸事皆頗為順利,讓我倍感甚覺愜意。然而家父家母屢次托人捎信,述說思念,故而在下不敢在外就呆,恐廢了孝道。便決定今日奔赴蘇州,以盡早解卻二老思念之苦,此杯算作是楚某敬大家的,以謝連日來諸位的照顧。”此時蘇舒也端起了酒杯道:“我與舒哥同謝於諸位。”說完,兩人都喝盡了酒。
劉威名聽得楚天舒要走,便道:“師父回蘇州,可乘小徒之船走水路,這樣便可省些時日。”楚天舒聽他這麼一說,心道:“還是離你們越遠越好,個個心懷鬼胎,卻百般遮掩,與其倒時候揭露這真相尷尬,倒不如現在見好就收,盡早離去。想到這兒便和劉威名說道:“威名厚意,楚某心領。然而乘船雖然快些,卻是沉悶的很,不比馬行旱路自在。”劉威名見楚天舒執意要走旱路,便吩咐下人去牽楚天舒和蘇舒的馬,爾後對楚天舒和蘇舒道:“師父師娘既然決計要走,小徒再留也是枉然,然而師父的寶刀未找到,小徒甚覺對不起師父,還請師父見諒!說著走到楚天舒麵前,竟要跪拜下去。楚天舒見狀,忙起身相扶,雙手托住劉威名的左右上臂,劉威名便跪不下去了,隻好順勢蹬腿,兩手在楚天舒腰間輕輕一碰便站了起來。楚天舒覺察到了劉威名這有意無意地一碰,心裏明鏡一般,知道劉威名疑心自己取走了寶刀,這一碰其實就是乘機看看到底是不是楚天舒拿去了。楚天舒心中竊喜道:“多虧我將刀綁在了腿上,否則真讓他摸個正著不可。”劉威名心中一片茫然:“看來這刀不是楚天舒拿去,難道真的是這方唯存下的手?如若是那樣的話,便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了!”想著,竟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
楚天舒拱手向大家道:“諸位兄弟,暫且別過,後會有期。”此時馬兒已經牽到船下,楚天舒和蘇舒下了船,翻身上馬,在馬上向船上諸人又是一抱拳,轉身便向城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