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舒和楚天舒對視點了點頭,夥計描述的這個人正是在嶽陽城中一直尾隨他們的那個青衣大漢。
石秋林麵色凝重道:“看來定是那人無疑了,想必方才在街上楚公子也留意到了,一個穿著青布袍的人一直跟著咱們,八成是那個人使得詭計。”
劉威名驚訝道:“什麼人,我怎麼不知道啊?”
楚天舒也不言語,隻是靜靜地從腰間摸出那柄蒙古彎刀來,輕輕地放到了桌子上。然後他靠著椅背道:“沒想到這柄刀竟招來這麼多雙眼睛,當真是燙手的山芋,還是早出手的好啊!”
劉威名見了這柄刀,急忙將刀拿起來,用力將刀抽了出來,隻見果然是寒光閃閃,鋒利無比。他隨手將刀往桌角上切了下去,卻聽得噌的一聲,那桌角應聲而落。大家看的真切,劉威名隻是這麼輕輕一切,而這楠木桌角竟被這般輕易地切了下去,當真是鋒利絕倫啊。
劉威名驚道:“師父,這刀怕是比你的寶劍還鋒利些吧!”
方唯存道:“果然是口寶刀啊,不過看著刀形,似乎不像是中原知道,倒像是蒙古之刀。”
楚天舒歎了一聲後,起身道:“今日方公子的盛情,楚某再行謝過,如今有要事要辦,楚某不得已先走一步,實在抱歉!說著便抱拳行禮。
劉威名道:“師父有事,小徒我不能坐視不理,就讓我隨師父同去,將那些卑鄙的狗賊盡數掏心挖肺!”
方唯存卻道:“此事不宜人多,那些人若見咱們人多,必會有所顧忌,怕不肯及時換藥,到時候延誤了時辰,馬兒怕有不測。還是先讓楚公子蘇小姐先去,將藥弄到手後,咱們再合理找尋暗中使壞之人,這樣比較穩妥些。”
楚天舒對劉威名道:“方公子所言極是。不管此去能否順利拿到解藥,我都會去江邊船上找你們,到時候見麵再做計較。”
劉威名道:“如此也好,我這就和石兄弟先回船上,靜候師父師娘佳音。”
方唯存道:“明日早上,我便去江邊拜會諸位,到時候再共謀良策。”
楚天舒道:“多謝諸位!楚某先行一步。”說罷,拿了寶刀和蘇舒快步下樓,到得石柱前,隻見四匹馬依舊在吃著草料,楚天舒隨手一拍和紅馬同吃一槽草料的那匹青驄馬,然後解開了紅馬韁繩,輕輕摸了摸馬兒的脖子,將韁繩遞給了蘇舒,隨後又是一拍和白馬同吃一槽草料的黑馬,也解了白馬韁繩,兩人拉著馬,向城西走去。
楚天舒暗運內功,發現周圍並無習武之人,此時正值正午,人們都忙著吃飯,街上人也稀少。蘇舒低聲問楚天舒道:“舒哥,怎麼樣?”
楚天舒低聲道:“方才我隨手拍了拍那兩匹馬的脖子,發現那兩匹馬並未中毒,而咱們的馬和他們的馬通吃一槽草料,要是此中草料有毒,那兩匹馬焉能幸免?依我看,八成是船上有人做了手腳。不過咱們不必聲張,裝作不知此事的樣子,待我細細查探一番再說。”
這一說,倒把蘇舒驚得非同小可,她努力地思索著到底會是誰呢?劉威名嗎?不可能。難道是石秋林?還是另有其人?可是他們怎麼知道寶刀會在咱們身上了呢?難道是魏家兄弟?
楚天舒也不再言語,方才他在摸紅馬和白馬的時候知道兩匹馬的確是中毒了,不過所幸是慢性之毒,三天兩日也無大礙,隻是解毒宜早不宜遲,況且那些人是衝著寶刀來的,若要是以刀換藥,他們必不會出爾反爾。想到這,也略微寬了些心,隻盼及早拿回解藥,再做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