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威名笑道:“霏霏表妹,說你是個小屁孩,你就是不承認,這你又不懂了吧,我師父這叫謙虛,這是謙謙君子。謙謙君子你總該懂吧!身負絕學,卻為人謙遜,就這份品德也是天下第一!”
楚天舒聽著這表兄妹兩人為了自己是不是天下第一,竟這般認真的爭論,心裏的腸子早已笑成了一團。蘇舒也是微笑不已,並不言語,隻是靜看這表兄妹鬥嘴,一旁偷樂。
那少女聽劉威名這麼一說,果然又是滿臉憋得通紅,氣憤憤地說道:“你就吹吧,你就吹吧!再說了,縱然你師父真的是天下第一,那有關你什麼事呢?又不是你是天下第一!”
那劉威名又是哈哈大笑道:“小屁孩,你聽沒聽過有句話叫‘名師出高徒’,還有句話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估計你定然也沒聽說過。意思是說,雖然我現在不會武功,但是加以時日了,有天下第一的師父教我,我必然會更勝師父,到那時,我便是天下第一了,到那時隻能委屈師父為天下第二了,如果我有了徒弟,到那是他便是天下第一,我隻好是天下第二了,師父隻能是天下第三了。鑒於此,我勸你還是及早拜我為師,等我學會功夫教了你,你便是天下第一了,那樣豈不更好?不過,以後拜我為師之人必會多的不計其數,你還是及早給我磕頭吧!你是我表妹,我的得照顧照顧你了,讓你在我眾徒弟中當大師姐,你看怎麼樣?”
那少女道圓睜著眼睛怒道:“你成天下第一?打死我都不信!還想的讓我拜你為師?你做夢去吧!”然後又狠狠地往椅子上一坐,兀自氣鼓鼓地喘氣。
劉威名用手指輕巧著桌子悠悠地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哦!”
那少女斜睨了劉威名一眼,也不說話,隻是故意大聲的哼了一聲,以示她心中的不滿。
楚天舒見這少女這般刁蠻,又聽的劉威名稱她為表妹,心道:“難不成這邊是黃萬年的孫女?”心中雖有疑問,此時生怕招惹到這刁蠻少女,便也不敢相問。
劉威名又道:“霏霏表妹,表哥哪裏去了?我來了三月有餘,怎麼一直未見到他呀?”
那少女沒好氣地道:“不知道!”頓了頓道:“他總是這樣四處亂跑,要是在這裏的話,非讓你和你師父下不了台,哼!”
劉威名道:“我也曾聽爹娘說過表哥武功如何如何的高,可是這畢竟是傳言,不足為信,多半是見麵不如聞名吧!不過要是真的和我師父比試高低,我一定讓我師父看著我的麵子上,不要傷他太重了。”然後有轉頭看著楚天舒道:“師父,你可千萬要讓著我表哥了,小徒求你了!”說著便站起身來就要給楚天舒下跪。楚天舒急探右臂,用筷子將劉威名的手臂搭住,一下子將他扶起,說道:“想必你表哥必是高手,他不傷我就已是萬幸了,我怎能傷到人家呢?”
不隻是劉威名有意激霏霏生氣,還是一心護著他師父的威名,又說道:“師父你也太過謙虛了,我相信你必是天下第一的,日後不準你這般謙虛,你謙虛了,弄得我臉上也無光!”
霏霏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狐假虎威!”
過了一會兒,霏霏自言自語道:“改天我也讓爺爺給我做做一艘大船,比你這艘還大還高還威風!”
劉威名飲了一口酒道:“如今我這船是天下第一,到那時你的船就是天下第一嘍!”
楚天舒心裏笑著,生怕控製不住表現在臉上惹了這位刁蠻的姑娘,忙舉杯和石秋林喝起酒來。蘇舒隻是一個勁的用手捂著嘴,也不敢笑出聲來,生怕被霏霏借機發飆。
順風順水,船行駛得極快,兩個多時辰,便已從宜昌到了嶽陽。一等船靠岸,霏霏便迫不及待的跳到岸上,回頭還向船上狠狠地瞪了一眼。
劉威名向賈先生道:“你等就在船上候著我,我要陪師父和師娘去嶽陽城裏好好玩玩。”從人牽過四匹馬來,其中紅馬和白馬自是楚天舒和蘇舒的坐騎,劉威名自己騎上了一匹通體烏亮的黑馬,剩下一匹青驄馬便由石秋林騎了,四人向著嶽陽城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