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是其他看的呆了,就連蘇舒也看呆了,其實楚天舒自己也從未試過斷水流劍氣斷水之神奇,今日一試,竟也覺得十分驚詫,然而他用微笑掩蓋著驚詫。隻見劉公子將寶劍忽近忽遠地移動著,那水柱便隨著忽噴忽止,他嘴裏還有節奏地唱著:“咦,咦,咦,咦……”,玩得倒是又投入又帶勁。
蘇舒見地上的水已積了好大一灘,便道:“好了,好了,地上都這麼多水了!”劉公子斜眼一看,果然積水不好,聽得蘇舒讓他作罷,便隻好停了下來,然而最後依舊是意猶未盡地快速將劍又忽近忽遠地動了幾下,才對那四個大漢道:“快將這缸扔到江裏去。”
那四人將缸抬了下去,幾個侍女便進來將地上積水擦得幹幹淨淨。劉公子擎著劍坐下後,問楚天舒道:“師父,你這把寶劍是從哪裏買的,改天我也得買一把,真是好劍呀,好玩的很。”
楚天舒笑道:“這是我家祖傳之物,市上是買不來的。”
劉公子一聽,就是滿麵悵然,悻悻地嘟囔了幾句,又將寶劍前後認真看了幾遍,才將劍還入鞘中。這時那賈先生進來道:“公子,酒宴備好了。”
劉公子起身道:“請師父師娘移駕就餐。”
餐桌是設在三樓靠近船頭處的,三邊圍有香木欄杆,居高遠望,四處風景盡收眼底,此時正值午後,江風徐來,微波蕩漾,好不愜意!
依舊是楚天舒和蘇舒居上座,劉公子和和那綠衫青年左右相陪。楚天舒見桌上各色菜肴樣樣精致,便問劉公子道:“公子,你這艘巨船不僅豪華的讓我大開眼界,沒想到就連著酒菜也是一應俱全,當真是聞所未聞,實屬罕見!”
那劉公子得意地笑道:“讓師父見笑了,您還別說,我這船上是要啥有啥,隻要您能想到的,這船上就有。你想想,正當興致勃勃的遊玩之際,突然想吃這東坡墨魚或是這蹺腳牛肉,抑或是想喝這陳年女兒紅了,還得返回去靠了岸才能吃到,豈不是大煞風景?鑒於此,小徒索性就將平時生活所需之物一應搬到了這船上,即使我駕船玩上個三年五載,也無需下船,這樣豈不是其樂無窮?”說罷便又哈哈大笑起來。
楚天舒也陪著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其樂無窮!公子真是好福氣啊!享盡了世間清福,在下好生羨慕啊!”
劉公子突然皺眉道:“師父你這話不妥的很!”
楚天舒愕然道:“有何不妥?”
劉公子凝眉鄭重道:“師父這話不妥處有二:一是你不該稱我為公子,不該稱自己是在下,咱們既已是師徒,別尊卑有別,你該叫我‘劉威名’或者隻叫‘威名’即可,而稱自己則該為‘為師’,此不妥處一也;不妥處二者則是說我享盡了世間清福,我雖然二十有三,然而有二十二年又九個月是待在關外,整日裏看到的全是遍地牛羊,你說那又有何清福可享?故而師父之言差之又差矣!”
楚天舒一聽哈哈大笑,說道:“劉威名,好名字,看來乃父乃母希望你威名流存啊!不過方才聽你說在關外呆了二十二年,難道你是初來此地?”
劉威名道:“師父所說不差,小徒來此間才三月有餘。”
楚天舒道:“既是初來,便這等氣派,我就更加佩服了!”
劉威名嘴一撇手一揮道:“師父過獎了,其實原本依我的心意,這船還要長三丈,寬兩丈,誰知我外公請來的工匠卻說那樣不甚美觀,有損威儀,執意要做成如今這樣,不過那工匠說的著實在理,這船的確美觀大方,威風凜凜啊!”
楚天舒心道:“他外公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有如此之大的財力和物力來成全外孫的驕奢呢?”心下疑惑,便就問了出來道:“令外公可謂是富甲一方啊,光這艘船,少說也得一百萬兩銀子!”
劉威名翹著大拇指道:“師父好眼力,這船光是請工匠買材料便用了一百多萬兩銀子。這還虧的他們門派中人多,要不然豈能在兩個月就完工?”
楚天舒聽得他說幫中人多,便陡然警覺道:“你方才說令外公門派中人多,不知是什麼門派,還望你能相告,等有機會了去拜會他老人家。”
劉威名聽得師父說要去拜會外公,便喜道:“聽說好像是叫做鷹爪門。”他似乎很不確切,又向綠衫青年投去詢問的目光,那綠衫青年點頭道:“是鷹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