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子道:“王爺思慮周詳,行事縝密,貧道真是佩服之至呀!”
秦王道:“道長過獎了,不過說句大不敬的話,在這西安,還不是本王說了算?”
無塵子道:“那是自然!王爺雄才大略,區區西安一隅怎麼容得下王爺這樣的真龍?”
秦王哈哈大笑道:“比起晉王來,本王還是自愧不如呀!”
無塵子忙道:“哪裏哪裏,我們晉王每每提起王爺您來,便是倍加推崇,深感自己文韜武略不及王爺您之萬一。還說如若真要舉大計,必以王爺您的馬首是瞻呀!”
秦王驚喜地問道:“真的嗎?晉王真是抬舉本王了,不過如果這次真能得此寶刀,蒙古王子那邊必不成問題,舉大計之日指日可待呀!哈哈哈哈”
楚天舒心中一驚道:“難道他們真的要造反?這幾個小藩王能力不比老藩王,野心倒是大的驚人啊!不自量力,最後還不是落個自取滅亡的下場?玩火自焚,竟無知覺。真是可悲之至啊!”
楚天舒正想的出神,卻聽得無塵子大喝一聲:“何人膽敢窺探王府,還不快快現身?”
楚天舒大驚,心道:“難道沒發現了?”
正驚訝之際,卻聽得房中一人哈哈大笑道:“無塵道人內功精深,耳力過人果然名不虛傳啊!”
楚天舒定眼向屋裏一瞅,卻見裏屋屏風後走出一個人來,那人書生打扮,右手持一把折扇,有節奏地擊打著左手掌心,緩步向堂前走來。
秦王道:“道長勿憂,這位蕭公子也是小王的朋友,自己人,此次有兩位聯手,就是那兩個小子有三頭六臂也是回天乏術了,哈哈哈哈!”
無塵子略一思索問道:“不知蕭公子可認識‘風雲雙刀’蕭白虹?”
那書生微笑道:“正是家父!”
無塵子居然站起來道:“想必公子便是人稱‘絕代風雲’的蕭寒鬆蕭公子了?”
那書生對無塵子抱拳作揖道:“承蒙大家錯愛,在下怎敢在道長麵前有名號?”
無塵子哈哈大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蕭公子懷真才而尚謙遜,貧道佩服!佩服!
楚天舒先前也知道這蕭氏父子,方才又見年過花甲的無塵子居然對蕭鬆寒也是禮敬有加,方知江湖傳言不假。蕭白虹的“風雲三劍”在江湖上已少有敵手,如今這蕭寒鬆據說是青出於藍,功力更勝其父,如若無塵子和蕭寒鬆聯手,還真是棘手的很啊。
楚天舒滿腹憂愁,悄悄起身,退到牆角後,翻身躍出院牆,準備先回客棧,與蘇舒商量後再做打算,途經一座小院,卻聽得裏麵幾人邊喝酒邊發牢騷,楚天舒知道是魏家兄弟被冷落後在此喝悶酒,心中一笑,欲轉身離去,突然靈機一動,心道:“不管是無塵子、蕭寒鬆還是魏家兄弟,認識他的隻有魏老三,如果把魏老三製住,那麼西安城中便無人再知道他們兩人了,這可謂是釜底抽薪啊!任憑他秦王晉王請來天兵天將,也奈何不了他們了!”
想到這裏,楚天舒心裏不禁一寬,便靜靜地守候在院牆角的一個僻靜處,準備伺機將魏老三製住。
這一等足足等了又一個時辰,屋裏有人出來了,楚天舒探頭一看,果然是魏老三,不過身後還有一人,楚天舒也不認識,不知道是魏家的老幾,兩人出的門來,那個楚天舒不認識的四下張望了一下,便粗聲粗氣地說道:“三哥,茅廁不在附近,就地解決了了事吧!”說著便解開褲子朝著西牆小解。楚天舒聽聲音便知道是魏老八。魏老三也不說話,隻是四周看了看,果見沒有茅廁,便走到了西南強角去小解,待得他解開褲子的時候,魏老八已經小解完了,扭頭便向屋子走去,待得他走進屋去,,楚天舒眼看魏老三落單,情知機不可失,四下一望,便竄了出去,此時魏老三剛把褲子係好,正欲扭頭,便覺的背後被重重點了幾下,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癱倒在楚天舒的肩膀上。楚天舒提起躍出院牆,一邊四下張望,一邊提起疾走,幾番穿牆過院之後便翻出了秦王府的高牆。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楚天舒貼著牆向客棧奔去。好在嚴冬天黑,街上並無多少人,楚天舒也不敢走客棧的門,隻得看準了客房的窗戶,扛著昏迷的魏老三躍了上去。然後輕輕的扣了扣窗戶,低聲叫道:“蘇姑娘快開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