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好得很啊!奪命飛刀果然名不虛傳!”眾人情不自禁地為周乾剛才使出的這招“飛刀折柳”喝彩。
周乾淡淡一笑將寶盅推到楚天舒麵前道:“楚兄弟,該你出手了。”
楚天舒眉毛微皺,將寶盅扣住骰子,在桌上閃電般劃了一個圓圈,寶盅又回到了遠處,他停下手來。往椅子背上一靠,依舊是皺著眉頭,似乎在尋思什麼。
眾人見狀,多數以為是楚天舒已經認輸了,眼神裏無不流露出惋惜和失望之色。
吳不為見此情形,趕忙打圓場道:“楚兄弟不必憂慮,賭本來就是玩的嘛,其實賭不賭,贏不贏根本沒有絲毫關係,你這個兄弟,我吳不為是交定了,走,咱們喝酒去!”
周乾也道:“我對楚兄弟也是一見傾心,輸贏根本無所謂,走走走,喝酒去!”
楚天舒道:“好極,吳大哥,周大哥,那咱們就喝酒去!”
就在三人方欲起身時,何所為一把拉住吳不為的胳膊,俯身耳語了幾句,隻見吳不為滿臉驚詫,看看楚天舒後,一把抓起了寶盅。
在場所有人立時驚呆了,他們看到了此生中最別樣的點數:六十三點,三個骰子六十三點!
原來就在楚天舒將寶盅在桌上劃過的時候,他已暗運內力,將骰子各麵盡皆削下,這樣一來,骰子上的一二三四五六點全部朝上,三個骰子皆是如此,剛好是六十三點。如此將內力透過寶盅而使在骰子上已是不易,更何況是在骰子翻轉之際才恰到好處的將內力使到,沒有聽風辨聲的上乘耳力根本無法做到。
“高,實在是高啊!”
“好功夫,真是好功夫啊!”
眾人喝彩聲不斷
吳不為驚歎道:“佩服,佩服!兄弟,真有你的!”
周乾亦喟歎道:“周某輸的心服口服!”
此時楚天舒卻道:“周大哥,吳大哥,方才咱們不是要去喝酒的嘛?”
“對!對!對!喝酒,喝酒!”
一杯杯陳年竹葉青從這些豪氣幹雲的英雄口裏流淌到他們熱烈的胸膛中。
吳不為終於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衝楚天舒問道:“方才楚兄弟明明知道已經贏了,為何還一臉的愁容?”
周乾道:“吳老三,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楚兄弟知道勝你我無疑,隻是賭前已經約好,要是咱們輸了,就得成楚兄弟為大哥,這才是方才真正讓楚兄弟為難的事!”
楚天舒點頭說道:“兩位大哥雖然一諾千金,言必信,行必果,然而兩位稱我大哥實在是不妥得很,既然咱們三人情誼相投,就不必遵守賭約了,你們還是大哥,如何?”
吳不為慷慨道:“好吧,既是如此,就照楚兄弟所言,以後若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但說無妨,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隨即,吳不為又向何所為道:“老四,你也和楚兄弟喝幾杯,方才要不是你聽出楚兄弟寶盅裏的動靜,豈不是要弄得我和周大哥無地自容了嗎?”
何所為雖然少言寡語,但是一身英氣逼人,楚天舒看見他倒有幾分敬重之意。聽得吳不為所言,當即主動與何所為共飲了三杯。
暢飲一番後,楚天舒掛記身體中未化解的那股“日魂”真氣,就借言不勝酒力,需回房休息。與眾人賠罪後,獨自上樓來。
白須老者早已迎過來,將楚天舒扶入裏間房中,看得外麵無人後,小心將裏外兩扇門關上。
“秦伯伯,我要用功一個時辰,你切勿讓他人來擾我,若有人找我,就說我已經休息了。”
“是的,少爺?”白須老者答應後,轉身關上了裏間的門,坐在外間的床上,靜靜地候著。
楚天舒隨即調整氣息,運起“月魄”真氣來,一點點將老僧注入的“日魂”真氣擊散,又重新吸納在自己“月魄”之內。這樣一來,他體內的月魄真氣更加充足,平時修習時真氣愈加綿柔悠長,臨敵化解對方真氣時,內息才會愈加致密緊實,就愈可增加吸納對方真氣的容量。
大約一個時辰左右,楚天舒終於把老僧留在他體內的最後一絲真氣化解完畢。
此時已經是三更天了,楚天舒吩咐讓白須老者放心休息了。
一白天的趕路,一晚上各種離奇事件的發生,使得楚天舒感到萬分疲憊,好多疑惑的地方也來不及思索,頭一挨著枕頭便沉沉睡去。
圓月漸已西斜,皎潔的月光傾瀉在這無邊無際棉被般的白雪上,使得整個夜空更加清亮明澈了許多。遠方連綿的群山,輪廓突兀而粗獷,偶爾吹起的山風,將好似綿糖一樣的細雪團團旋起,為這豪邁的關山增添了幾分詭異的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