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來,太後應該知道雪瑟這丫頭是陛下的血脈,可是,她為什麼總是不喜歡她?
這是這些年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詹淵臉上有些為難,道:“雪瑟這丫頭聰明伶俐,甚是可愛。兒臣本想多留她些年歲,可是既然太後說起,倒是兒臣疏忽了。”
詹淵說著看向駱皇後道:“真兒,你得空替雪瑟物色一位才德雙全的良人。萬不可怠慢了雪瑟。”
穆乘風心念電轉,眼光忽的落在下方的詹沫如身上,靈機一動,他說道:“陛下。臣有話不知當不當說”
見他難得插話,詹淵道:“郡王可話,但說無妨,今夜家宴,何必拘禮。”
“微臣似乎記得,雪瑟郡主和沫如公主似乎同齡,微臣建議,要是兩位金枝欲葉共同大婚,那該有多熱鬧。”
詹淵心裏一動,道:“哈哈哈。乘風說的極是!這樣吧,皇後,你斟酌著辦吧。”
這樣一來,雪瑟婚期可就能往後延長了。倒時再籌謀,也還不晚。
高太後看著穆乘風,想說什麼卻終還是沒有再多言。
整個宴會的氣氛一瞬間低了下來,靜謐的有些詭異。
穆乘風輕咳一聲,一拂袍袖,清華萬分的長身而立,他邁步出座,走上前步到中間,微一躬身道:“今日年節,大好時日,微臣且剛剛好從西域遊玩回來,原想趕不上上年節,那知卻終是湊巧趕上了。”他故意說笑,詭異的氣氛霎時間被他和煦如春風的溫和語音化解。
高太後一見穆乘風說話,整個人變笑逐顏開起來。
穆乘風忙將這些時日在西域遊玩時所遇見的趣聞軼事撿了些有趣的講給諸位聽。他的聲音極是好聽,抑揚頓挫,再加上俊朗不番的容貌,說道有趣或關鍵時刻,還不忘賣些關子,一時,竟逗得高太後與眾人開懷大笑,氣氛大好!
他正說道:“要知那簍子中的蛇可是厲害了,數量多不說,多數還是有毒的!可是那人卻將手伸進去,連眼都不眨。可是卻圍住我們,說非要讓我們留下一人以身噬蛇後,才讓行。否則就讓我也將手伸進去。”
眾人驚呼大奇,眼神紛紛看向穆乘風的手。不知道他是如何從那些蠻夷手中脫身的。
高太後見他神色了然的模樣道:“你定是知曉其中緣故。”
“太後說得是!我隻對他們道了一句,切莫後悔。那人狠狠道,絕對不會。我隻對隨從說了一句,後來就這樣,那酋長便放我等走了。”
眾人一聽,忙問道:“你說了什麼”
穆乘風飲下一杯酒,看似無意的隨意邁著腳步,目光卻往雪瑟這邊一掃。“我說擒賊先擒王!”
雪瑟心中一凜,別人都以為穆乘風在說故事,可是,雪瑟卻覺得剛才那句話是他對自己講的,擒賊先擒王!方才高太後找茬,他為自己開脫,如今又說這樣頗有深意的一句話來。
他在示意自己什麼嗎?
雪瑟苦思冥想,穆乘風看向她的目光卻是隻有一瞬,他轉過身來,對著高太後與詹淵道:“我那隨從手中抽出一把劍來,劍光閃過,整個竹簍被劈成兩半不說,那攔住我們的酋長的衣衫也被劍光劃開兩半,頓時他的身體便光溜溜的了。我便對他道,要是這劍再多用一分力,地上的竹簍也就是你頭顱的下場。”
眾人聽他說完方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