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戰爭成為一個時代的主旋律,時間在人類眼中已經不再重要。
冬天和夏天不再向和平時代讓人向往,酷暑、炎熱,寒冬、冷冽也僅僅代表了衣著上的更替,從清涼柔滑的絲綢過渡到厚實暖和的裘皮。事實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來享受這份在和平年代人人皆有物品,戰火的蔓延被迫停止一切與戰爭無關產業的生產,大部分人無奈拿起自己一輩子也沒見過的武器,奔赴戰場。在火焰與硝煙中把自己的生命獻給了一無所用的黃金。
不知什麼時候,裘皮已經成為貴族的象征,無數人趨之若鶩想要撫mo一下滑膩的質感。此時它卻被一位妖冶的紅發女人重重的摔在冰雪覆蓋的草地上,濺起一片涼涼的雪花。
位於大陸西北部的薩特草原非常幸運的逃過各個勢力饑不擇食的目光,原因無他,這片廣袤的土地上並沒有讓人眼饞並且一無所用的金礦。許多人不能理解的是,這種精美華貴、色澤美觀的金屬除了製成毫無用處的首飾之外,還能擁有什麼樣的作用。但這並不妨礙人們覆蓋式的探尋每一座山峰,試圖找到夠自己揮霍一輩子的金屬。
“該死的鬼天氣,這麼熱。”女人扔下那件讓她窒息的裘皮,驕傲的挺了挺豐滿的胸脯。
天空中濃濃的雲層雲橘波詭的變化著,遮擋著唯一可以賦予這片土地生機的太陽。春天快要到來了,氣溫沒有得到回升,北方總是比南方冷冽難以伺候。風呼嘯的吹打著地麵,寒氣澆在因寒冷而破損的植物上。
奇怪的是,女人沒有受到冷冽氣溫的影響,隱藏在裘皮下的是一對高聳的胸部,隻用了一束看不出質地的布條緊緊地裹著,漲的破布欲出,女人有著罕見的雪白皮膚,和周圍的雪色互相映襯,薄薄的布條掩飾不住她豐腴的胸部,大半都露在了外麵,布條上可以看到兩顆誘人的凸起。
在女人坐騎,一輛四輪摩托後座上,一位非常漂亮的金發藍眼的男人沒有瞄向讓女子自傲的胸脯,遠望著地平線盡頭一座沉穩厚重的山峰。
收回目光,男人笑了笑,說:“瑪麗,小心著涼。”雙手緊了緊裹在身上的裘皮,身體輕微晃動驅逐寒冷。
男人的聲音非常輕柔,即使是已經聽過無數次的瑪麗也微微失神,冷冷的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視著男人說:“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由於天氣的緣故,瑪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吐出微薄的熱氣,帶著甘甜的清香沁入男人的鼻中。男人非常享受這種氣味,用力的嗅了嗅,眼睛眯起沉醉其中。
瑪麗重重的哼了一聲,用力的擰著油門,駕駛者銀色富有美感的四輪摩托,疾馳在冰雪覆蓋的草地上。激昂的發動轟鳴聲傳向四周,在這片空曠的草原上麵響徹許久。
坐在車上男人沒有感到顛簸,金色碎發被風高高吹起,恰到好處控製著自己的身體離瑪麗三厘米,不在向前傾斜一分,不再向後仰臥一毫。
這次任務的目的地是位於草原北方的雪山,獵殺一隻相當於人類三級戰士的雪狼。城鎮裏的威爾家族需要這雪狼皮為自己已經誕生的繼承者一個溫暖的墊子,瑪麗接了這項報酬足以連續夠自己在酒館喝上三天三夜昂貴白蘭地的任務。
得到和付出成為正比,如果在平時瑪麗不會為了這項非常有危險地任務所冒險,家族無情的凍結了她一年的花費。無法酗酒的她,曾經大膽的進入家族金庫準備為自己口舌之欲冒險偷竊,當看到了那毫無死角的紅外線掃描器在不停地打轉時,她放棄了這個滑稽的想法。
沉重的機車奔馳過,在雪地上麵留下深深地印痕,輪胎高速摩擦產生的熱力幾乎使四周的冰雪消融。瑪麗非常喜歡這輛機車,它是二十二歲時父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看到充滿流線型美感的車子來到自己的屋子前,瑪麗第一次覺得站在車邊的男人不是那麼讓她討厭。和被扔掉的裘皮不同的是,機車受到瑪麗格外的照顧,除了後座位上那位漂亮的男人之外,還沒有人能夠坐上這輛摩托。
四周一成不變的白銀如白駒過隙般閃過,在這片冰晶的世界中,白銀的摩托格外顯眼,轟鳴聲傳老遠,聽到聲音的生物飛速的把自己醜陋的身體藏在寒冷的冰雪下。
生活在這片草原大部分生物膽子非常小,和他們抗寒的體格不成正比。事實上這片草原上居住的人群比起在戰火硝煙中生存的南方人就如同此時打洞老鼠一樣弱小。當然,每個地方總有例外,瑪麗和遠方眼睛泛著綠光的雪狼有許多相同之處。
凶殘!
雪狼帶著綠光的眼睛緊緊盯著駛向雪山的大家夥,它沒有人類聰明的頭腦,並不了解這鋼鐵大家夥意味著什麼,憑著直覺它覺得車上麵的直立行走的生物遠比大家夥可怕。雪白厚實的皮毛因為緊張根根豎立起來,腥紅充滿惡臭的嘴氣喘著,猶豫自己要不要召喚自己的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