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九域雙腳離開禁圈的那一刻,黑暗中傳來粗重的喘息聲,這是因為貪被婪嗜血堵在喉嚨呼吸不暢,才會發出的壓抑又急迫的喘息。
四麵八方都有人從黑暗中走出,烏壓壓的人群不下數百,人群將九域圍在中間,但在距離九域十丈的地方站定。
一個滿臉膿瘡奇醜無比的侏儒,站在這群大漢的最前麵。
“你就是新來的玄七?你好,我是黃一,你來之前的玄七。現在我想拿回我的銘牌,你應該沒意見吧。”一個滿臉膿瘡奇醜無比的侏儒,站在這群大漢的最前麵。言辭很客氣,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覺得。
“我有什麼好處?”九域皺眉,從儲物袋之中取出絕生刀。
“好處很多,比如可以不用跪地求饒什麼的。”侏儒語氣平靜,仿佛這是莫大的恩惠!九域也理所當然的應該接受他的好意。
“好意我心領了,這個數字我喜歡,等我不想要的時候可以考慮讓給你!”九域右腳後撤,雙腳虛立微微晃動,雙腳的著力點在不斷變化,讓人無法判斷。
“真的不考慮了?”侏儒語帶惋惜,從儲物袋之中拖出一條碩大無朋的狼牙棒,雙手掄圓然後狠狠地砸在地上,這靈陣加固的地麵也無法承受這巨大的力量,瞬間爬滿裂紋裂紋一直延伸到九域腳下。
九域眼裏閃過一絲震驚,這侏儒的實力還在他想象之外。絕生刀劈出一道刀芒,同時九域斜撲而上,身在空中雙手舉刀劈向侏儒雙手。
麵對九域劈向雙手的一刀,侏儒毫不驚慌。棄棒抬腳,然後一腳踢在狼牙棒的杆尾。
“砰”,狼牙棒與絕生刀硬碰硬的來了一擊,兩件法器相撞之處蕩起層層氣浪。侏儒單手握住反彈而回的狼牙棒,紋絲不動。九域卻連退三步以刀拄地才卸掉這撞擊的餘力,這侏儒高不過三尺竟然有如此巨力,不是天生神力就是功法了得。
九域握刀的手有些顫抖,繞著侏儒不斷遊走。侏儒一動不動,狼牙棒這樣勢大力沉的兵器,顯然不以靈巧見長,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最好的應變方法。
九域也看出了侏儒的弱點,欺身而上灑下片片刀光。這是以快打慢短兵相接的戰鬥,雖然每一刀蘊含的靈力不多,但出刀的速度快了不少,短短時間侏儒身上的就多出了不少傷口。
但侏儒絲毫不以為意,即使身上多處受傷,但揮舞狼牙棒的速度絲毫沒有減慢,眼睛一眨不眨始終盯著九域。他不在意身上的傷,比這嚴重十倍的傷他也受過,明明處在下風侏儒臉上卻帶著笑意,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表麵上九域占據著絕對上風,但漸漸不再樂觀。如此高頻率的攻擊,他的體力和靈力都在不斷下降,好幾次狼牙棒都貼著他的身體飛過,那凜冽的勁風如同風刃,雖然沒有在九域身上留下傷口,但刺得九域生疼。
如果真被擊中,九域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
九域的刀速在下降,侏儒的速度卻始終如一,侏儒現在已經能完全擋下九域所有的攻擊了。九域麵帶寒霜,狠狠一刀劈在狼牙棒上,然後借力後退。
九域大口喘息著,他必須運用“絕生”一式速戰速決,否則會生生被耗死。
體內的靈力隻能讓他動用一次“絕生”刀技,九域急速調動身體內所剩的靈力,但靈力卻突然失去控製在體內衝突激蕩,九域一口鮮血吐出,瞬間就收了不輕的傷。
“嗬嗬,急速調動靈力,打算用底牌結果我?”侏儒丟掉手中的狼牙棒,一步一步走到九域麵前。
“忘了告訴你,我的血有毒,一旦流出就會揮發到空氣之中。這毒叫“亂靈”,平時並無大礙,一旦急速調動靈力才會顯威。小子你還差的遠……”侏儒伸出小指搖了搖,然後將身上的黃一銘牌丟在九域身邊,然後從九域胸口拿走九域的銘牌別在自己胸前。
一個又一個人走上來,拿走九域身邊的銘牌,然後將自己的銘牌丟在九域身邊。直到九域身邊的銘牌成為無字銘牌這個過程才結束。
足足三個時辰,九域才鎮壓了體內的靈力暴動,漸漸恢複了行動。撿起身旁的無字銘牌,擦掉嘴角的血沫,九域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