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量放慢腳步,可是她還是聽見了動靜,因為這裏實在太靜了,她淩亂的長發遮住了她的臉,分不出她到底是正臉看著還是背對著我。
“誰?!”她有些驚恐,但很快放下了警惕,撩開了敞開,我看到了一雙清澈的眸子。
“我……”
未等我發話,她先笑了起來,言:“珊嬪,你還不肯放過我麼?”
我想著她口中的珊嬪就應該是珊貴嬪了吧,她這些年關在冷宮不知道他現在已經是珊貴嬪了。
“我是湘選待。”我試探著向前走進。
她很狐疑,發問道:“何時來的湘選待?”
我微笑著言:“我是新進宮的,你不知道。”
“是啊,我現在也算是與世隔絕了。”
我看到她身邊連個侍奉的人都沒有,這裏除了那小床外都是厚厚的一層灰或者已經結了蜘蛛網,我想著就算她打入了冷宮再怎麼落魄也不至如此慘淡的光景。
“你看,我都這個樣子,沒什麼值得你害的了吧,唯一有的就是這條賤命了,你若想要,就拿去吧。”她淡淡的說。
“不,我跟珊貴嬪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珊貴嬪?”她瞪著眼睛如死屍一般看著,然後抽出著冷笑起來,然後越小越大聲。
“主子,走吧,我們還是走吧。”映月有些怕,催促著我讓我離開,我拍拍她的手讓她別擔心,然後我又上前了幾步。
“是啊,我進宮的時候她就是珊貴嬪了。”我說。
“我在這兒待了兩年半,她就晉升了三品。”她說道。
“如果我說可以幫你平反,你是否願意跟我略講一二當年的事情?”我試探著問道。
她笑了笑,言:“平反?不要逗我了。人人見我都嗤之以鼻,說我一隻烏鴉飛上了龍床想當鳳凰!嗬嗬,哈哈,哈哈哈……”
“主子,我們快走吧,待久了惹人嫌疑的。”映月覺得時候不少了,在此催促著我。
這裏我是偷偷的來的,要是被人發現了倒也不大好,我給她丟下一句:“你想想吧,如果你願意我完全可以拉你一把,你仍然會是陛下身邊的禦女,我先走了。”
“不送。”她這句話倒是利索。
回到朝暉殿看到我的房裏有些光景,趕忙進去看了看,發現妝台上多堆了好多東西,拿出其中一個盒子打開,裏麵放著一支極其精致的朝陽五鳳掛珠釵,然後對映月說道:“這個蠻精致的,拿去送給元良人吧。”
映月愣了愣,言:“這應該都是陛下賞給主子的吧,拿去給......元良人,有些……”
“我說送就送去。”我喊了一聲。
“是。”映月也隻好照做了。
“映竹,磨墨。”
“是。”
我鋪開紙,歎了口氣,待映竹磨好墨揚筆寫了起來,“前上一函,諒已入鑒。臣妾為汝嫣氏婼璃,聞娘娘欠安,甚為懸念。知其原因,寒心不已,臣妾自入宮也深受其害,臣妾不裁,但常蒙聖寵,若娘娘不嫌棄願施以援手,願和娘娘同甘苦共患難。臣妾話至此,還望娘娘斟酌。”我霎然收筆,將筆丟到了一邊,將紙折的整整齊齊,裝入信封,給了映竹,道:“給芯容華送去。順便去陛下封上我的東西中隨便挑點兒好的給她送去,然後告訴她明日在朝暉殿恭候她大駕。”
“是。主子。”
我現在竭盡全力聯絡人脈,沒了姐姐我現在找不到一個靠山,那日在瀕臨什麼危機恐怕無人幫襯就要死於非命了,我也隻能這樣盡力一搏了。
映竹剛要走我就給叫住了,說:“我如今封了選待伺候的人是不是還能多幾個?”
“是可以的。”映竹答道,“主子想要再多幾個侍候的人麼?”
“嗯。最近可能有些忙,你和映月怕忙不過來。”我說道。
“我和映月都願意為主子效力不會累。”映竹道,“如果主子想要再填些人手回了陛下的話就是了,陛下一定會同意的。”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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