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不由歎了一聲,其實這個案子她知道的,並不是在一個月前,而是在好幾個月前。
父親給圓上大師的信件中,也是提到了這個案子,六年前一場暴雨,城南城牆,黑磚隙縫之中竟然有紅色的雨水流出,霍叔等人前來查探,發現這城牆之中有古怪,便是命人偷偷將城牆炸開來。
霍叔在裏頭發現了屍體,那些女人的穿著並不像是蕭國人,反倒是有點像楚國人。
因為事情太大,霍叔將此事稟報了先皇,先皇命令徹查,誰知道,這一查竟然就查出了朝廷上下多人賣國求榮等大罪,也給霍家引來了殺身之禍。
霍家被滅之後,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很快風聲都被壓下去了,甚至連霍瑾都不知道這件事的存在。要不是在圓上大師的那封信件裏得知此事,她怕是要被瞞著一輩子了。
不過城牆女屍案,知道的朝廷官員並不多,一直以來都是霍叔暗中跟皇帝說明案子的情況。所以知道這件事的隻有先皇信任的人,而弋陽正好是符合條件的。
霍瑾忽然想起什麼,便是招來了一直看在院子門口的長風和夏元,開口便是問道:“你們和先皇有過接觸沒有?”
兩個人相互看看,長風道:“我倒是接觸過,之前我是皇宮的禁衛軍,巧在我經常換班看守先皇的書房。”
“先皇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是不是?”霍瑾你問道。
“這個……”長風有些為難道,“不敢多做評價,隻是覺得先皇對於自己相信的人太寵了。”
“他重新的有哪些人?”霍瑾暗暗問道。
長風眯眼回憶了一下,便是知道的一些人名都告訴了霍瑾。
霍瑾甚至讓人找來紙筆一一把這部分的名字記錄了下來,寫完之後一看,不得了,這紙上的名字竟然全都在朝,甚至上次白州的貪汙案也沒除去幾個。
“厲害了!”霍瑾哼笑一聲,“這個案子要是查出來,那整個朝堂還會剩下幾個人?”
但是也說不定,可能這紙上的人現在很多都是想跟霍瑾弋陽翻案的。
想罷,霍瑾便把紙條給收了起來,隨後便是讓長風去通知弋陽,就說這個案子她可以管,但是必須名正言順地管。
但是霍瑾是逃犯,這個身份真的很難去改變,所以長風這一去,消息都是沒了。
等了三天,弋陽才來了北苑。
兩個人相對而坐,倒是有點談判的意思在裏頭。
“你明知道,光明正大,隻會讓你喪了性命。”弋陽望著霍瑾的臉,勸道,“你的麵子重要,還是你霍家的清白重要?”
霍瑾一愣,明白了這家夥的意思,也不為難他,隻是慢慢道:“辦案途中,我不想見到顧家的人,更不想被關押進地府。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弋陽打包票道。
霍瑾一笑,不可置否,“第二,大理寺的人必須全權聽我差遣。”
“沒問題。”弋陽一口答應。
“那好,我等會準備下,就立刻開工。”霍瑾說著便是站起身來,緩步走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