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姑娘,不管這罪名是實還是虛,你留在蕭國就是會被人追殺,這是鐵定的事實。”陳彥南道。
霍瑾苦笑稱是,“也不知道我得罪了顧家什麼,他們竟然非要置我於死地。”
“這件事,到了晉國,我會跟你說清楚。但是現在,你主要就是養好身子。”顧青岩說著,便是拍了拍他身邊的人道,“交給你了。”
那人嗯了一聲,“也是造孽。”
“任宰逸?”霍瑾驚呼一聲,聲音澀啞,“你怎麼也來了?”
“公孫彥通知的。”任宰逸輕咳一聲,“你以為我們這麼多人,怎麼都會同時出現在京城?還不是你那老朋友公孫彥,老早就八百裏快急求救。”
原來公孫彥辭官離京,是多有用意!
“他人呢?”霍瑾急忙道。
任宰逸沒好氣道,“現在知道找他了?可憐他為了確保計劃順利,也去了京城,現在應當是在梁王或者顧侯爺手裏了。”
霍瑾雙手微微一動,神色空洞,她欠公孫彥太多了。
“說起來,你還得謝一個人。”任宰逸繼續道,“還記得夢君政嗎?”
“嗯?”霍瑾一臉納悶,“你怎麼知道他?”
“我就是他嘴裏的故人!”任宰逸幽幽道,“在遠洲遇到你們的時候,我本想把這錦囊給你們,但是周坡子不準,說命還沒改,我就留著了。”
任宰逸說,三個錦囊分別是霍瑾,弋陽和無言的生死大劫,但是三個人,隻要一個人出事了,其餘兩個就暫且不會有事。
所以當公孫彥通知到他的時候,他立刻打開了關於霍瑾的錦囊,上麵寫的是她會出事的日子。
眾人這才慌忙加緊計劃準備,這一切也才會這麼順利。
這一路跟他們說話,任宰逸悉心照料,她心緒也好了不少,隻是任宰逸的臉色一天不如一天,看得出來他心情很是抑鬱。
霍瑾以為他舟車勞頓,便想著讓他先回酆州,反正再有兩三天便會到了白州,到時候去晉國替她治療也好。
可任宰逸搖頭,拒絕了霍瑾的提議。
離白州僅剩下一天,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安安全全離開蕭國,可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從白州邊境驛站趕往晉國的那天,忽然有了追兵,他們快馬加鞭,可後頭的追兵來勢洶洶,終於在蕭晉兩國的邊境線上攔住了霍瑾他們。
為首來抓捕她的人,是她沒料想到的——弋陽!
他身披銀色鎧甲,意氣風發,那本就似皎月的麵容在夕陽之下更讓人心神蕩漾。
他的身後還有另一個人,顧又時。
“讓她下車!”麵對顧青岩,他冷聲道。
顧青岩心塞,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在晉國境內了。
霍瑾在馬車裏,也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她的手還無法握拳,隻能張開著手指緊緊捂著自己的心髒。
顧青岩亦是強硬,“晉國的車馬,還請梁王讓路。”
很少聽到顧青岩如此卑微地跟弋陽說話,霍瑾不免又是難受。
弋陽冷笑:“在蕭國境內,竟要本王讓路。”他頓了一聲,“顧青岩,你還真是有膽。”
顧青岩沒有回話,因為在不遠處有一隊人馬正氣勢浩蕩地往他們這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