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侯府內,寂靜無人,所有的下人都不知道去哪裏了,就連阿蒲也是不見人影了。
她在屋內躺了會兒竟然直接就睡著了。
一直睡到傍晚,隱約醒過來的時候,竟然看見有人坐在自己的床側嚇了一跳。
“你什麼時候來的?”見弋陽不聲不響地坐在床邊,她還是很不爽的。
弋陽靠在床側,半閉著眼瞧著霍瑾:“很早就來了,見你睡得香,也沒打擾你。”
“有什麼事情嗎?”她可從來沒允許這家夥進自己的房間,“出去說。”
她幸而剛剛隻是小憩一會兒合衣睡下,這會兒一個翻身直接就跳下了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向一動不動,仍是賴在自己床上的弋陽。
弋陽微微轉頭看向了霍瑾,慵懶道:“也沒什麼事,就是讓你去查一下尚書右丞。”
“你真的以為一個尚書右丞會有這麼大的膽子?”霍瑾反問道。
弋陽沒有說話,伸手從懷裏拿出了一塊腰牌遞給了霍瑾,“右丞府護院的腰牌,在某個佯裝獄卒的人身上找到的。他承認他就是殺了甘俊的人。”
“怎麼容易就找到了凶手?”霍瑾接過一樣弋陽手上的腰牌後,搖頭道,“我更不信這事是尚書右丞做的了。哪能這麼簡單就讓你抓住凶手!”
“那怎麼辦?”弋陽看向霍瑾,聳肩道,“你不去查尚書右丞,你還想查誰?現在所有的矛盾點都指向了尚書右丞這家夥。”
霍瑾知道弋陽說得有道理,可尚書右丞這條線太難查了,要知道他既然敢這麼明目張膽去做事,必定是有後台或者是做好了萬全之策。
“去查尚書右丞不如再去見見張子舟。”霍瑾擰眉思索道。
“張子舟?”弋陽疑惑道,“工部尚書?”
“對!”霍瑾點頭稱是。
“找他有什麼用?”弋陽看似並不知道張子舟和甘俊的關係。
霍瑾也懶得和他解釋,把腰牌收好,便是出了房門,準備去張府瞧瞧。霍瑾去了張府後不久,弋陽也是出現了,他說這本來就是一起查的案子,他不能偷懶。
張府的人本來隻見了霍瑾一人,又想說張子舟不在,可梁王都來了,他們的謊也不敢說了,隻好進去通知了張子舟。
沒過多久,這張子舟便是大步走過來,急匆匆地到了門口後便給弋陽行禮,是完全沒把霍瑾放在眼裏。
然後霍瑾並不在乎這些,等張子舟行了禮又和梁王問候了幾句後,才冷冰冰道,“張大人,今天來是為了甘俊案而來,不知道大人有沒有空?”
雖然現在霍瑾是神侯府人,但其實有多少人會真的願意去接納這個神侯府的主人呢?幾乎沒有!
張子舟就是那種不接受神侯府存在的人,冷冷瞥了一眼霍瑾,便道:“哦,霍神侯也在!”
霍瑾提著嘴角,也不顧及張子舟便是問道:“張大人與甘俊將軍,到底是什麼關係?”
聞言,張子舟臉色忽然變得煞白!